“不不不不,你不会是要打我吧……这么多人,姑奶奶您给我们留点面子吧……”
朱元见这家伙一步一步向他过来,吓得往后缩。
赵令然想了一下,这个要求比并不过分。
怎么说她也是个讲道理的读书人呐。
理应满足呀……
赵令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油头君露出了希望的笑脸。
然后这家伙就把朱元的外袍扒了,往空中潇洒地一扔,蒙头盖在朱元的头上。
接着就开始了惨无人道的暴打……
这是在别人眼中,在赵令然眼中,她只是轻轻地碰了朱元几下。
教他做人嘛毕竟……
太轻了也达不到效果呀……
年轻人,痛一点才记得牢!
打完了,赵令然把朱元的外袍揭开,露出他鲜嫩嫩的油头来。
还得意地跟他说,“你看,我是不是很给你面子呀,没人看到。”
朱元第一时间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还好,发型没乱。
头可断,血可干,发型不可乱。
目瞪口呆的人群里,有一个人特别不要脸地笑得开心。
就是那个叫朱元抡了好几下脑袋的小弟。
他脸上满满都是自豪。
亲爱的大哥!看看他说得有多么准确呀!
这个小娘子的确很邪门来着。
“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你走吧……”
朱元被赵令然跟流氓堵小媳妇儿似的,堵在了墙角。
“我没说要走了。”
“那你打我干嘛!”
“是你先推我的!”赵令然凶狠地露出闪着冷光的后槽牙,“你再敢推我我还打!”
说着为了印证自己所说非虚似的,扬了扬自己的圆润润的肉拳头吓唬人。
这里朱元最清楚,这拳头看着不疼,可砸在身上的滋味就跟铁拳似的。
“起来给带路。”
油头君麻溜地爬起来。
心里暗自高兴,等你进来了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
心里的狠话都还没来得及放完,就被后面的人扯着衣襟,狠狠往后一拉。
“我要走前面!”
朱元苦哈哈的跟在后面,满手请的姿势。
这他么叫什么事儿!
这拐回来的是个漂亮姑娘?
这简直都不是位大爷了……
这简直是个祖宗!
他们把赵令然直接打到了后院。
“这里有什么好玩儿的?”
赵令然问道。
这里就是普通的后院呀。
也没什么特别的。除了就是水缸和绳子多了一些。
“祖宗,呸,姑娘,您进这这个屋子。”
朱元笑得不怀好意。
赵令然推门进去,里面瞬间抬起来十张脸。
清一色的年轻姑娘。
油头君把门猛力一关,那力道大得几乎要把门摔坏了。
不过也可以理解嘛。
太兴奋了太兴奋了!
赵令然回头看了一眼隔着窗户纸就能看见朱元跳起来的模糊身影。
一声嗤笑。
“你们在干什么?”
赵令然把面纱摘了。
屋里实在是闷得慌。
只有一条大通铺。
姑娘们都坐在墙边,抱着腿,仓皇失措。
“你……你是什么人?”其中一个姑娘大着胆子问道。
她们坐在地上,赵令然坐在铺上。
她想了一下这个有关自我定位的哲学问题,严肃地沉吟了一会儿,“我想,我是个圣人。”
姑娘们:……
一排乌鸦飞过。
“我是问,你也是被他们撸来的吗?”
所有姑娘都看着赵令然。
这家伙忽然有一种开坛讲学,开宗立派的错觉。
下面这一伙小啰啰,都是她的学徒……
“不是,我是自己来的。”
“自己来的?你疯了吧,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真是个傻姑娘,哎……”
一个瞧着年长一些的姑娘,说着说着就留下了泪水。
“对了,刚才跑出去一个姑娘,你见到没有?”
“我见到了。”这家伙道。
“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