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知道了什么,也只能是道听涂说,所以是……讹她?!
楚千婷确实是在讹傅云茵!
她知道傅云茵被叫去玉米地干活时,就非常不满了。
一样是新来的知青,怎么她干的是又累又重的农活,傅云茵干的却是除除草,抓抓虫子的活?
人比人,简直气死人。
也是在这样不满,令她打听了关于玉米地的事,因此得知玉米地干活的人,除了除草抓虫,还得掰掉旁生的玉米果穗,而这掰掉的部份是给猪吃的,但也有人会偷偷的拿回去……
因是打听到的消息,傅云茵有没有偷,她不知道。
可见傅云茵天天晚来,人不仅没瘦也没晒黑,且还一副营养充足的模样,那一直未曾消过的疑心,便也似雪球般越滚越大。
直到现在跳出来说。
“所以呢?!所以我有充份的理由怀疑你偷了玉米地的果穗回家吃了,这才会那么晚到知青食堂!”
这指控不管是真是假,说出来都是坏人名声,登时有人皱眉,“楚知青,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是啊,你说怀疑就怀疑,无凭无据的说什么?”这是实事求事派。
“人家不过在家吃个东西晚来食堂罢了,你就怀疑人家偷生产大队的粮了?那在座的众人不就都是你怀疑的对象了?”这是自保派。
“就是,楚知青你是不是酸葡萄心呀?看人家在玉米地干活你不快活了?”这是两边黑派。
“其实楚知青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你看大家都瘦巴巴的就她……除非傅知青可以解释她这阵子吃了什么。”这是信了楚千婷派。
不管是哪一派,傅云茵都是听听罢了,可最后那句话却是不能忍了。
傅云茵性子柔,可却不是任人掐捏的包子,登时一反过往柔和模样,直接拍桌而起,怒声:“你是我的谁?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我这阵子吃了什么、做了什么、干了什么?”
“这是我的生活,我为什么要跟你们交待!”
楚千婷登时被这拍桌行为给吓了一大跳,可见傅云茵这态度与口气,立马咬上一口,“你这是作贼心虚了?”
“一定是!不然做啥这般激动!”
这和楚千婷一搭一唱的女知青,便是适才要她解释这阵子吃了什么的那位,这人叫熊灵,平时和楚千婷还不错,此时跳出来,一点也不让人意外!
“笑话!我被怀疑且还被你俩一搭一唱的逼问着生活琐事,我能不激动吗?”傅云茵心底怒意蹭蹭狂涨,只觉这两人特不要脸!
“那你就说啊!如果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干啥遮遮掩掩不说呢?这不是摆明心中有鬼吗?”
就是心中有鬼傅云茵也不会在这当下如犯人般被审问,且就像她所说的,这两人是以什么身份来过问她的生活了?
她们是大队长吗?
不是。
是村支书吗?
更不是。
两的什么都不是的人,只是怀疑就要她将自我隐私道出,那她算什么?!
傅云茵压抑着那想拍死两人的怒火,瞪着她俩道:“你们是我的谁了?我为什么要说!”
“看!我就说有鬼吗?不然干什么不说了?”
“就是,真没什么为啥不说?”
看着这剑拔弩张的场面,知青们一时我看你你看我的,最后有人被推出来,吱吱唔唔的说:“呃你们……有话好好……”说。
这个说,都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对峙的三人随着楚千婷拨开傅云茵指着她鼻子的手指时,往一发不可收拾的方向奔去。
“你敢打我!?”傅云茵捏着被拨开的手,本就火大的她简直被点燃了,立马推了楚千婷一把。
楚千婷被推的趔趄,差点跌倒,身子一稳,不可置信的怒声说着‘你敢推我’间,早看傅云茵不顺眼的她,登时就扑了过去。
碗盘随着傅云茵被扑倒在桌上时撞翻掉地,发出无数瓷器摔碎声响。
傅云茵被磕碰的直疼的抽气,可这时也管不了疼,立马不甘势弱的揪着对方头发,指甲挠向对方──
“啊──我的头发!”楚千婷被揪的直痛呼,恶狠狠的也想扯着傅云茵头发,可下一秒手背便被对方给挠了好几爪子,痛的她又骂又叫。
“臭三八挠我啊啊啊啊不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