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将军将二哥扶上皇位,二哥年幼,朝中势力必然尽数被萧将军把持,萧将军,你当真心思歹毒,父皇对你不薄,你竟敢谋害父皇!”
他这一个大帽子扣下来,还真管用,羽林军与禁卫军还有他太子禁军,登时齐齐站在他身后,将萧琅当成敌人。
这还不够,顾晏生又加了一把火,“本宫死不足惜,但我绝不会让你动父皇一根汗毛,羽林军,禁卫军,禁军听令,此人手握二十万兵马,已将整个山头围住,只等本宫死后意图对父皇不利,幸而本宫早已勘破,若不现在将此人拿下,等他下山召集兵马,便是大罗神仙也难逃一死,如今他身边只有五万兵马,并非没有一战之力。”
上山的人太多,萧琅一波,羽林军和禁卫军一波,太子禁军又是一波,二皇子那里也有一波,林林总总十多万,浩浩荡荡搜山,剩下的带不上来,全在底下候着。
“萧将军,你该不会又说我诬陷吧?”顾晏生好整以暇的看着他,“那山下黑压压十几万人,只需爬上树便能瞧见,还要狡辩吗?”
众人半信半疑,爬到树上一看,果然,底下浩浩荡荡十几万人,“山下真的被人围住了,全是人。”
如今天是黑的,上山不带火把就是摸黑,所以几乎每个人都拿了火把,穿插在森林里,密密麻麻,数不尽数。
“萧将军,你还有什么话说?”顾晏生上前一步,与他对峙。
“哈哈哈哈。”萧琅大笑,“皇上被人挟持,末将担心皇上的安危,封山捉拿罪犯,本就是天经地义,何罪之有?”
“强词夺理。”顾晏生目光直视过来,黑潭似的瞳里有火光闪现,“封山捉拿罪犯是假,杀父皇与本宫才是真。”
他素手挥动,“萧琅以下犯上,意图封山对父皇与本宫不利,再将各位逐个杀人灭口,来个死无对证,打的好算盘,本宫偏就不许。”
他看向身后,“不反抗便只有死一条路,反抗才有可能活着,你们怕吗?”
这事已经不单单是顾晏生一个人的事,它从顾晏生一个人的事,变成了皇上的事,又从皇上的事,变成了大家的事。
废太子是顾晏生一个人的事,顾晏生安了个造反,意图谋杀皇上的罪名,就变成了皇上的事,杀了皇上,他们这些知道内情的人下场如何?便只有死一条路而已,所以这事已经与大家紧密相关,只能反。
“誓死愿与太子同在!”
数万人齐声高喊,声音震耳欲聋,直上云霄。
萧琅险些便笑出了眼泪,“太子当真好手段,几句话便收服了这么多人心,给末将安了个意图谋反,杀人灭口的罪名,嘴皮子利索起来,市井的泼妇都赶不上。”
“你敢说你心里不是这般想的?”顾晏生也不跟他废话,“要战还是承认自己听错了,萧将军自己选择。”
萧琅失笑,他虽然身边只有五万大军,但是山下有十万,还有五万分别在二皇子和京城看守,万一他在这里打生打死,结果京城被别人攻陷,那他岂非白白便宜了别人,所以留些人看守京城是必须的。
即便人没有全在,也能凑够十五万,顾晏生有什么自信能用一万兵马跟他十五万斗?还要他承认自己听错了。
“萧将军,你看看下面,好好看,看仔细一些,千万不要漏掉一个细节。”顾晏生冷眼看他。
萧琅歪头看去,他站的位置本来就高,底下的人又在缓缓朝上头接近,越来越近,瞧着就像成千上万密密麻麻的火把凭空出现似的。
他吩咐了人在下头等着,没有他的命令不能上山,他这边还没有发出信号,为什么底下看守的人会自己上山?
难道底下出了什么情况?他们不是自己上山,是被人赶上来的?
萧琅脑海里突然浮现周浩然临走之前说的话,何钰腰缠万贯,富可敌国,手里的钱买一两个军队不成问题。
确实,能拿出六十五万两黄金,不打仗够整个大尚几年开销,这么多钱还组不成一个军队?
到底谁才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萧琅有计,顾晏生同样有计。
“萧将军可看清楚了?”顾晏生嘴角勾起。
萧琅无奈,“是不是末将听错了末将也不知道,不如太子问问皇上?”
其实他没有听错,皇上就是这个意思,要废太子,立二皇子,存了心想看他俩斗,也存了心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