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生来开的门,一脸诧异。
“你不是和杰辛去过快活日子去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别跟我提那王八蛋的名字,谁提我跟谁急。”
孔生一脸茫然地看着那满身酒气的丫头冲回了屋内,片刻过后,就拿了一堆酒摆在了院子里的桌子上。
“孔生,来,本姑娘心情不佳,陪本姑娘喝上几杯。”
孔生并不,看着那丫头启了酒瓶盖子猛灌的劲头,摇了摇头。
这丫头,前世家里是开酒庄的么?怎么就跟这酒过意不去了呢?
“算了,我还是去给你弄两样下酒菜,省得你喝伤了胃。”
隋糖就举了杯,一脸傻笑。
“生,还是你这个男人靠谱,以后就咱们两个老乡搭伴过日子了,这个世界里的人,谁他娘的也不理会。”
“好,好,你说的都对,反正我也没地方去,就这样一直陪着你好了。”
家里的酒两三日就喝得个精光,孔生却是一个善解人意的男人。
跑了趟超市,又给她搬回来了一些。
每日里总不忘记烧几个下酒菜,偶尔也陪她喝上两杯。
一开始隋糖倒也还乐意有一个陪酒的,慢慢也不乐意同他喝了。
因为这孔生一坐到她对面,话他妈的忒多。
大概意思是,你现在这个喝法同去年以为杰辛去了之后喝得更猛。
那么伤心的时候都过来了,更何况如今杰辛活得好好的,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兴许过过几日之后,你们两个冤家也和好了呢,而你这个时候却伤心的样子半点也不值得。
就觉得为孔生如那老鸹似的,特别聒噪。
每每他要来喝上一杯的时候,就将他给赶到一边去。
仝默自从隋糖回到人类世界之后,再也没有见过他。
听孔生说,自从人类这一场毁天灭地的灾难过后,仝默这个公子哥就像顿悟了似的。
听了他爹的话,去了军队发挥了他的特长,假以时日好继承他爹仝大将军的认钵,为国家建功立业。
也是,这么大的一个男人,是该有点事业心。
只是,如今自己身边的男人一个一个都走了,也算是落得个清静。
当然,世间只要不是一死能百了的事情,在时间的面前都不算个事。
这酒也是天天地喝,酒量越喝越好,不轻易地醉,越发觉得喝得没有什么意思。
某天,孔生就在她面前说。
“你天天喝那猫尿,撒去了大把的金钱,如今咱们的存粮可不多了。仝默这个财神爷的大腿如今是抱不到了,所以得想想法子赚点钱,回不去过去的世界,这生活还得继续。”
喝完最后一瓶酒,将那酒瓶子往地上一摔,豪气万丈地说。
“老娘从今以后再也不喝这玩意了,真没有啥意思。”
“你早能这样好了,不过现在也还来得及。”
抹了抹嘴角的酒沫子。
“不过,那糖厂是断不能再开了。咱们不如再重操旧业?再去酒吧卖唱?”
孔生白了她一眼。
“才说不喝了,去那酒吧你还能保证不喝那猫尿?”
“也是,容我再想一想,活人总不能给尿憋死吧!放心吧!男人,有我在,饿不死你的。”
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院门外有人敲门。
隋糖心里一哆嗦,该不是杰辛来了吧!如今自己这一辈子最不想要见到的人就是他。
虽然孔生在自己跟前劝解了多少回,也说了杰辛半箩筐好话。
意思是那杰辛一个三好青年,不像是朝三暮四的主。
又说虽然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但眼里所见到的也不一定就是事情的真相,要以多元化的思维来分析分析。
如果那杰辛和安琪真的是男有情女有意的,为嘛不早在一起了,他还费尽千辛万苦地来找她?
还要舍了命来保护她?那他这是何苦呢。
但隋糖并不这么认为,尽管在那之前,她也觉得杰辛对于他的爱是至死不渝的。
但在看到那一幕之后,她觉得那还真就是一种笑话。
都说沉迷在爱的世界中的男女,半分理智也没有,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
换一句话来说,即使那杰辛对安琪并无半点情意,但他能架得住一个绝世美女的投怀送抱么?
至少他让她坐到了他大腿上,就是他的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