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毅一脸震惊,他还从未见过有人敢直接唤出自家王爷的名讳。
“沿着这条路往前最中心的黄色大帐,王爷大抵就在那边。”庄毅手上一直指还不忘连连提醒道:“千万注意分寸。”
陈曦欠身,聊表谢意。便加快了脚步向大帐之内走去。
眼前之处,是一所明黄色的大帐,账外,螭龙盘根错节的绘图甚是凶猛。她脚步左右踱来踱去,搅着手指,关节都被扯得发白。
陈曦附耳倾听着帐内,其中并没而又说话的声音。
“滚进来!”帐内顿时间吼了出来。
陈曦顿时一惊,小声嘀咕了一句:“丫的,耳朵还挺灵!”
大帐的帘子微微拉开,一股檀香之气顿时间扑面而来,深邃悠长钻入鼻息让人顿时间松弛了下来。
“何事?!”武牧低头批阅着军中呈递上来的折子。
陈曦仰着脖子不卑不亢,一屁股就坐到了一侧的小榻之上。细软的白狐皮子让人舒畅。她的手忍不住的抚了又抚。
武牧的脸色顿时间难看的紧。
陈曦盘腿而坐:“武牧让我们来商量个事情吧!”她并未觉得自己处在被动,谈不成大不了就再来一次谋划逃脱。
横竖这批人她陈曦是救定了!
武牧将折子放下,剑眉一皱,让人顿时间有些失了心神:“就凭你?也配跟本王谈条件!”
陈曦的的脸蛋在细软的狐毛上蹭了又蹭,玩弄的不亦乐乎:“你也不过就是生的条件好了些,有什么般不般配!”
武牧的眉头有些舒展。
陈曦接茬说道:“军妓处的女子们可怜的紧,这军中万人全在这二三十人身上发泄,你说是不是有些不大公平?!”
武牧一手拖着下巴:“公平?你父皇让你嫁来时,可曾念及过公平?”
“所以,我并不能让这事情殃及更多人!”陈曦打断。
武牧的深邃的双眸望向陈曦,静谧的如同一汪死水,足以让人溺死其中。
“对我军中有何好处?”武牧脸上看不出心中的想法。
陈曦迎上这一双锐眼:“我帮你找到更适合的军中解压之道!”她信誓旦旦道。
“王爷属下已经将方才的事情处理的干净………”门外庄毅的通禀生顿时间打破了斡旋的紧张氛围。
“进!”武牧回过头,身上肃杀的氛围让人折服。
庄毅一进大帐顿时间就楞在了门口,只见陈曦在庄毅一侧的小塌之上又是揉蹭又是拔取。
她竟然敢坐在这榻上胡作非为……
他正欲张口提醒陈曦,就见得武牧眼神盯紧,大手一挥,他便知道了是个什么意思。
庄毅单腿跪地,毕恭毕敬的禀报道:“百夫长已被属下降成普通士兵,连带着一同起哄男子都被拉去军惩处,领了三十板子!属下治军不严,还望王爷一并降罪。”
武牧点头:“确实有罪,下次若再让我寻到有损我武家君威之时,你也逃不过这连坐之法!”
庄毅慌忙点头:“属下谢过王爷。”
“方才她跟本王讨价说是要散了这军妓处,庄毅你怎么看?”武牧脸上逐渐轻缓,不似刚才凝重的紧。
“这………”庄毅如鲠在喉。
陈曦有些不耐烦:“行就是行不行就拉倒,哪里那么多说道,武牧你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庄毅再次震惊。心中不由的暗自惊叹:“没被凌迟处死真是万幸。”
武牧并不接陈曦的话茬:“庄毅,你可曾去那军妓处消遣过?”
庄毅顿时间涨红了脸,这样的问题他万不敢想是从自家王爷口中说出的:“属下并未去过……”谈及此话题他有些结巴,一失往日的干练。
“喂喂喂……你有没有听我在跟你说话”陈曦起身,挡在武牧的眼前。
“你可知你已经毁了这群人最珍贵的东西,你还想将她们困到何时?”陈曦咄咄逼人。
武牧索性也并不解释,既然陈曦已经认定了这武牧是坏透了的人,他便要将这角色一装到底。
“那又如何?”武牧故作无所谓。
陈曦愤然,指着武牧的鼻尖说道:“你就应该拉出去被一群老男人糟蹋一把,好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菊花残满地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