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用不完的银钱和珠宝……
宁辞早看见了两人的挤眉弄眼,见她们一副“豁出去”的神情,才慢悠悠地开口:“怎么样,是要本皇子走呢还是不走呢?”
两人一惊,齐齐回神。
文珠有些尴尬。
九公主则没有这自觉,她嬉皮笑脸的开口:“如果我要你现在走呢?”
宁辞想也不想:“不走。”
九公主勉为其难的点点头:“那好吧,但你要记住,你现在又欠我一条命,以后可是要补偿的。”话毕,想着平日里觉得这个皇子还挺好欺负的样子,她眨巴眼睛,抬高了自己的下巴,凶巴巴的道,“不过今晚你得睡那边的床榻,本公主和文珠睡床!”
文珠突然有些后悔了:别善缘没有结成,反倒被她们家公主弄成了仇怨!那可就得不偿失。
宁辞见她点头,理也不理她说的话,轻轻地躺下去,再闭上了眼眸。
这一闭眼,似乎把夜空中漫天的星光关住,好看得令人自惭形秽,那纤长的睫毛止不住地微微颤动,整个人如一只脆弱的小兽,让人忍不住升起一腔同情心,泛滥成湖泊。
九公主瞪大了眼睛:这哪里好欺负了嘛!
片刻又哀叹:她欺负个人怎么这么难。
文珠生恐她再闹,快速地拉了九公主的手,暗暗捏了捏,再把她推自己身后一点,牵过床里面的被子,轻柔地给宁辞盖上。
……
这边帝后回到正阳宫。
正阳宫灯火辉煌,映亮了一方天空。
荣帝因晚上喝了几杯酒,有些疲乏,喝了点汤羹后便歪在制作精良的软榻上闭目修心养神,见皇后取了簪环,披着一头青丝进来,洁白的脸上未施粉黛,虽然已过花期,可仍是秀丽端庄,望之神圣不可侵犯,却又忍不住想要侵犯、征服。
殿门外的灯光一暗,殿内变得昏暗不少,荣帝抬眸,看着皇后,似乎比平日见了更是动人可亲不少,他微微一笑:“今日这宴会办得隆重,你费心不少。”
皇后走过去,轻轻地揉捏着荣帝的腿,柔声道:“这都是臣妾该做的。”
荣帝闻着她身上淡淡的熏香之气,直接开门见山:“你之前找朕,可是为了梦儿的婚事?”
皇后一喜,望着榻上那明黄色的身影,止不住的爱慕,他闭着目,利眉剑目,眉心有点点的川字纹,挺鼻薄唇,头上已经被宫人拆去了金冠,一头丝滑的秀发披散开来,虽慵懒温和却掌握着生杀大权,望之尊贵非凡又不忍逼视……
皇后心中一颤,忙收敛心神,接口道:“陛下英明,正是梦儿和其他几个姊妹的婚事,前面三个公主,年纪相差都不大,过一段时间可让她们离开勤学殿,单独学习《素女经》之类,特别是梦儿,还有不到一年及笄,臣妾心中无不忧思。”
荣帝微微点点头:“她们的婚事朕自有安排。”
皇后微微蹙眉,只一瞬又笑道:“哦?不知陛下可否给臣妾说说是哪家的公子。”
荣帝抬了抬眼眸,知道她是操心大公主的婚事,可他是公主的父皇,为父者,哪有不关心自己子女的道理,只是他一心扑在政事上,便显得有些冷漠。
荣帝有些不悦地开口:“荣国东边相邻的有一个晋国,朕以前瞧见过那储君很是不错,年纪跟梦儿差不多大,想来也合适;西域之地也可,兵强马壮,只是当今可汗的年龄稍大了些,且最近有两个小国内乱不服西域可汗的管教,屡屡有侵扰西边子民,可见这可汗不如之前呀,朕打算派人出使……”说着,微微蹙眉接着道,“来年举办一场春猎,可让这些国家前来观朕荣国国威,你也正好相看一番,好好的选选。”
皇后听见这话,神情一顿:那些国家……不知道是怎样的粗鄙、荒芜,不通教化,她怎么能放心梦儿过去,且还是随时会打仗会内乱的国家!
她低垂着头,露出从荣帝那位子看下来的最好角度,万种风情的笑道:“臣妾就这么一个女儿,真想留她在荣国,臣妾见秦陌那小子就不错,小小年纪也极为出色,如果可以……”
荣帝斜睨了一眼,皇后这样他怎么不会懂,论起来还是淑妃做这个最有韵味,偏偏皇后要学,不过是东施效颦,徒增笑柄而已。
皇后见他不说话,心中有些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