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仪式。”纪连接过话来:“那个谁?就你,别看了,你过来给潘队讲个故事。”
刚刚传播迷信的某人被纪连点了名,头顶着三千字的压力他肯定不敢说:“纪哥,我刚刚就是顺口那么一说,我本人可是坚定地无神论者!”
“谁说你不是了?”纪连蹲在原地冲着他挑了挑眉:“没说你,那故事流传下来,总归是有人信了,你不信,有人信。”
“什么故事?”潘越被他这神神叨叨的说法给绕晕了。
“就是之前我听家里老人讲故事说的,说秦始皇兵马俑就是保护皇陵的军团,当时那些兵马俑就是根据秦京军师中的将士,项羽自刎之后,那些士兵把他的尸体给分了,其中有五个人抢到了,拿着尸块跟刘邦邀功,都封赏了土地,而这五个人当时在军中地位并不高,传言都说他们能够抢到项羽尸首升官发财,是因为他们就是秦京军师里的人,也就是秦始皇兵马俑的模特吧。”
刚刚上赶着要听故事的同志眼睛都在放光:“为什么项羽会被秦始皇诅咒?”
“因为项羽毁了秦陵还烧了阿房宫,秦朝不就毁于他手中吗?所以也就是因为这个诅咒,项羽才会落得如此下场,除了那五块尸体之外,还剩下项羽的头,后来被拿到山东埋了。”
好端端的一个破案现场,因为这一出变成了故事会,除了那些法医还在忙活着收拾腐尸之外,其他人都被这民间传说给唬的一愣一愣的。
纪连拍了拍手:“故事而已,当然了,我不过是想列举一种可能性,这种程度的虐杀,如果凶手只是为了掩藏犯罪现实才将人埋起来的话,她没有必要分开来埋,而且他应该可以选择更加隐蔽的地方,那只率先被人发现的手掌真的只是碰巧被野狗叼到了路边吗?或许我们可以沿着这个思路想一想,这个地方本身或许藏着什么别的信息。”
潘越虽然对他的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持怀疑态度,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世界上有很多任是没有办法以常人的眼光去看待的,人的生存环境就像是不同的模具,将人们压缩着不同的模样。
“头儿!听说你们找到最后赵毅的头了?”余晓晴和贾小兵从林子里往外面跑过来,显然他们是一早去了局里然后才转到这里来的,或许是有什么线索要当面找潘越分析。
“纪哥,你回来了呀!”余晓晴看见一边儿的纪连,语气里带着惊讶:“怎么一回来就往这儿跑?”
余晓晴这人大大咧咧,走路习惯性带着小跑,被土里一个没修剪平整的树根给绊倒了,贾小兵一遍啊啊啊,一边准备去扶她,不过有人眼疾手快地抢了先。
余晓晴就这么直愣愣地趴在了苏嘉珞的胸口,被她用身体给撑住了,场面一度十分尴尬,纪连咳嗽了两声转过脸去偷笑,旁边的一众人等都尴尬地低了低头。
余晓晴瞪着一双浑圆的眼睛看着垂眸看着自己的苏嘉珞,她倒是一点都不尴尬,双手竟然还扶着自己的腰将她推了起来:“小心点。”
余晓晴一直不太喜欢她,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她总觉得这个神神秘秘的姑娘老是给人一种不安全的感觉,还有就是她那张难得看见一个表情的臭脸,总让人觉得扫兴,可是总归是人家救了她,余晓晴尴尬地正了正被撞歪的帽子:“谢谢!”
“诶,怎么没见到吴专家?他不是跟着严队一起来的么?”在这群人里,小平头的情商算是拔尖儿的了,他扫了一眼人群,没看见那个“拆弹专家”的影子,就打了个岔缓解一下尴尬。
严冰也默契地接过话来:“他啊,见不得这血腥场面,一早就去村里转悠去了,说是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新收获。”
“头儿,我们从蔡云静那边打听到了赵毅10月3号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就跟平日里一样照常去了收费站那边捡瓶子,”余晓晴一边跟着潘越的脚步,一边翻看着自己手上的笔记簿:“她说她不知道赵毅的任何信息,他之前就是附近的流浪汉,她看他可怜才收留他的,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其他关系,还说她我们去之前她根本不知道赵毅叫什么名字,他平时不怎么说话,所以她就管他喊哑巴。”
“这个蔡云静当年是因为不能生孩子才离的婚,所以对男人简直是深恶痛绝,要不是有晓晴在,我估计今儿都不能进她的门。”贾小兵见缝插针地补上了一条自己觉得很关键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