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夫妻二人若联手,那简直是如虎添翼。这虎翼若是在我手里,那岂不是成就了我?先前他们明明是夫妻,却在我面前称是朋友,难道他们两人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和谐?”
顾里想到这里,嘴角弧度更深了,眼底更是泛着阵阵阴冷,“若是如此,那就再好不过了。
你这几天细细勘察,把他们两的私事给我调查清楚些。”
“是!”
顾里随手拿出一锭碎银,送到徐林手里,然后打发走了。
徐林收好碎银,又急匆匆跑回店里,店里这会正空,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就没注意到,就算注意到了,也只当徐林在忙自己的私事,也就没人问。
临近傍晚时分,外面下起滂沱大雨,生意比往日清闲了不少。
苏占高高打了烊,站在柜台前,秉烛算账,娄伊璟则跟在一旁看着,时而无聊的时候便翻翻苏占放在一旁的书。
这才发现,以往他爱看的故事书,此刻换成了《论语》。
以往那本书看起来极有兴致,如今这本书看起来鼓噪乏味,娄伊璟才翻阅了几张,就有些漫不经心了,顺手将书本放在柜台前,伸伸懒腰。
这时候苏占已经算完账,扭头看过来,发现娄伊璟兴致乏味的看待自己的书,不由得有些想笑,“怎了?我的书欺负你了?”
娄伊璟噗嗤想笑,“是啊,它欺负我不看这些。”
苏占原以为她会说欺负她不识字,却说不看这些,言外之意她认识几个字,也看过一些书,那不知她爱看什么书?
苏占好奇的问起,娄伊璟兴致上来,准备把自己看过的各种与他讲讲,可刚要开口又觉得不对,这个时代没有这些,自己贸贸然说出来人家该当自己是怪物了。
这么一想,娄伊璟赶紧重组语句,“我看的跟你之前那本书一样,就是一卷一个故事,一卷一个故事。什么囊萤映雪,凿壁偷光之类的。”这个她保证,真的看过。
苏占好奇,“你看得懂这些?”
娄伊璟摇头,“看不太懂,不过上面的图挺好看的。”
苏占闻言嗤笑,缱绻的目光里柔柔的都是宠溺。
娄伊璟倒是好奇起他来,“对了,你先前不看这种书的,怎么何时换了兴趣?”
苏占沉了沉脸,严肃起来,“因为,因为我想科考!恍恍惚惚这么多年了,也该振作起来,努力一次。”
娄伊璟疑惑,“你先前的口气好像是不屑与考的,而且你还消极的表示考不上,怎么这会就积极起来,是何事让你大彻大悟了?”
“兴趣所致,想伸手一试罢了。”苏占说的极为轻松,脸上神情也破有些漫不经心,以至于娄伊璟真的以为如此。
末了,她也漾漾一笑,说了一句类似的但有些俗气,“这算不算是胸有点墨,为人任性。”
嗯,来源于有钱就是任性的改编。
苏占未曾听过原版,乍一听,有些不雅,可仔细辨别,觉得也合理,就笑了,“算是如此吧。”
苏占笑了。
娄伊璟却笑不出来,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撑着桌子,略有些索然无味,她有些不相信这话。
苏占的性子是沉稳的,他的所作所为都有一定道理,才不是这样任性为之,若换做别人,她信,但是苏占,她就是不信。
可现在看来,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所以娄伊璟有些闷闷不乐,转而低头继续翻阅那无聊的《论语》。
苏占则在归置账本,清理台面。
摇曳烛光下,背后的酒架子散发着灰脏的昏黄,苏占下意识的拿起麻布擦了擦架子,见抹布上一尘不染,才反应过来,是烛光误导了视线。
视线落在地上娄伊璟的斜影里,明灿灿的眸子忽然一闪,暗暗叹了口气,我若不往上爬,如何能帮你教训那杀父仇人。
“咦——雨好像停了!”
娄伊璟撇过头看向门外,雨不知不觉已经停了,乌云退散,月光渐渐皎洁。只是为何那门外一排的屋檐影子下还有一个微微移动的影子。
娄伊璟欲撑着脑袋去看个明白,那个影子飞快的走远了,她便明了,有人,有人在偷听。
那个人会是谁,又想偷听些什么?
娄伊璟想的入迷,未曾看见苏占已经走了过来,抬眸时,一双精明的眼神已经落入视线,娄伊璟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