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占明了,嘴角扬起一抹好看又不悦的浅笑,“既是亲戚本应该招待。不过,娄伊璟是外嫁,便无需与你们来往,各位不好意思了。”
几个亲戚彻底激怒了,一个劲的咒骂江氏,说她迟早一天会被抛弃,到时候千万别找上门来,他们是不会收留的。
苏占将拳头捏的咯咯直响,末了,一拳头打出去,拳风拍打在院子的树干上,树枝摇曳晃动了好几上,树上的雪啪啪往下掉。
这时屋里人再也不敢说话了,苏占一个眼神瞥去,屋里的人急匆匆收拾行李就跑。
走出了家门,看见家门外停着马车,又有不少村民驻足观看,他们都以为是最靠前的那个年轻人的车,便给银子想让那年轻人拉他们上镇,结果年轻人回答,“这不是我的车,是苏家的。你可以问他们雇,不过据我说知,娄伊璟和苏占都是好人,他们也时常上镇,如果顺路的话,他们不会收钱。”
此话一出,这几个人更懊恼了,正欲发作,却瞧见娄伊璟和苏占迎面而来,只好将怒火吞入腹中,带着老小,走下山。
娄伊璟和苏占哈哈大笑,村里人一脸懵逼。
最后江氏得出结论,“我想,咱们家富裕了,他们几个嫉妒了,所以来挑拨离间了吧。”
娄伊璟想想也觉得如此。母亲的娘家人,都在镇上晶莹着小铺子,自然与乡下人一笔,还算有钱的。
长期的这种优势不让他们觉得什么,但突然有一天,比他们穷的人,跟他们一样富的时候,便会恶语相向。
由记得有人曾说过,人出名后,最先诋毁你的往往是身边的人,她想,这大概就是如此了吧。
赶走了这些人,家里突然安静了不少。
家门口挺的车,大门是进不来的,只好停在外面,倒是引来不少百姓驻足观看,娄伊璟也让他们看去,只是解了驴,留在家推磨,没事的时候也跟母亲做个伴。
人们看到娄伊璟家这么大的驴车羡慕倒是羡慕,但也不嫉妒,因着跟着娄伊璟也没少赚钱,家家户户手里多少有些闲钱了。
闲聊之间,赵尤就说,今年过完年,村里有好几户人家造房子的修缮房子的,都找他,他这一年活排的满满当当的。
嗯,赵尤就是刚才围在车子最里头被当成是车主的年轻人。
他此次回来不仅是因为过年,还有一件大事便是与邻里邻居商讨房子的事,定价,重造,各方面都得商量。
村里人不嫉妒娄伊璟他们的原因也是因为大家都得了好处,人人心中平衡自然也就不计较了,反而看到他们两个,村里人是笑逐颜开,连连道谢。
谢他们,让村里人都富足起来。
此次回乡就跟皇帝微服私访似的,眼前耳边看到的听到的都是新年新气象,家家户户门口挂着腊肉晒着菜干,各种果蔬也是一应俱全。
甚至,家家户户都穿了新衣服,吃上了难得一吃的糖,各色烟花也能放个遍看个遍了,人人脸上挂着笑。
娄伊璟和苏占也深受影响,心中美滋滋的。
当然,今年这里头唯一闹心的便是苏占的事。大早上的他到底去了哪里,有什么要紧事要谈,是否跟邵呈婉有关,他们除了谈正事外还谈了些什么?
娄伊璟好奇的都快憋不住了,恨不得一股脑都问出来,可有又一想他们只是挂名夫妻,似乎自己没资格问这么细,也就不问了。
憋着难受,娄伊璟独自坐在院子门口冥想。
地面的雪已经退去一大半,阳光直射过来,地面湿哒哒一片,树上还有些积雪,屋檐上也有,滴答滴答的流淌下来。
娄伊璟低头,沉默不语。
不知何时,苏占走过来,她也浑然不知,直到人在面前站定,斜长的影子挡住了日头,娄伊璟才发现有人过来,抬眸一看,一双明灿灿的眸子正注视着自己,目光好似要看穿一切似的往自己瞳孔里钻。
娄伊璟下意识的别过头,避开目光。
苏占纳闷,“何事如此烦闷?可是因为刚才那几个亲戚?”
“不是。”
“那是什么?”
“没什么,只是偶尔伤春悲秋罢了。”
苏占嘲笑,“你娄大小姐向来大大咧咧不拘小节,何时也这般扭捏了?”
娄伊璟不悦,“谁说大大咧咧的姑娘就不能有伤感的时候了?老子就要伤感,你管得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