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种文人聚集的坊出入,有时候也会碰到别样的人。
今日他们碰到的是一位故人,这位故人与娄阳和邢师爷都有些故事,三人见面分外尴尬。
然,娄阳还是停下来多看了他一眼,邢师爷心里敏感,他阅人无数,一看娄阳看那故人的眼神就知道他想干什么。
他知道娄阳此刻一定在盘算捕快的事,即将上任为县令了,师爷有了,又岂能少了捕快呢?正好此人曾经就是捕快,且,他有着家喻户晓的名字——黄忠。
娄阳见黄忠的纠结在于,此人不是什么好人,当初自己未高中时没少受他欺负,没想到风水轮流转,自己春风得意时人家却落魄潦倒。但似乎他还是需要他的帮助。
邢师爷的纠结在于,黄忠当初被赶出去的真正原因不是赌博输钱,而是打死了县令老爷的岳丈大人。
他是知道这件事的,所以见到黄忠有些尴尬。如今再一看娄阳的眼神,十有八九是想把黄忠找到自己手下,如此,自己跟他公事就麻烦了。
邢师爷心中细细盘算,面上却不表露出来。
后来三人相望了几眼终究还是擦肩而过了,邢师爷故作客气的领着娄阳上楼。
楼上是一些文人,几个人谈的兴起,其中一人高声作诗,文采斐然,且谈吐幽默风趣,得娄阳赏识,也得邢师爷举荐,他想把此人介绍给娄阳,娄阳接受了。
正文 第二百零四章又是书生
之后从楼上下来,邢师爷领着娄阳先走一步,只是临走时回头看了那书生一眼,似是有话要说。
那书生从楼上下来,径直去了不远处的药铺,苏占正在那里等候。
那书生见到苏占,径直坐了下来,将里面的情况简单说了说,末了才抬头看了苏占一眼,问道,“你为何要帮我接近他们,仅仅是因为想知道这些?若是如此,你自己也可以做到,我看你的才华也不低。”
苏占浅眉一笑,低头押了一口茶,解释,“因为,我这是在帮你,且帮我自己。我知道你是谁,你就是那个盛况的弟弟,盛启。九年前乐州县院试,你哥哥参加了比赛,原本也是才华横溢的他正满怀期待的静等放榜之日。没想到,等来的竟然是查无此人的结果。你哥哥郁郁而终,死了。
你为此耿耿于怀,总觉得里头大有文章,却无奈人微言轻又无从依傍,只能将这些疑问吞入腹中。如今,我正好给你这个机会,能不能把握,就看你自己的了。”
盛启讶然,没想到面前这位看上去书生气的男人居然知道的如此之多,他的深谋远虑,他的城府,足叫人惊叹,甚至他都怀疑,这个人并不是寻常书生,或许是江湖上的鬼魅杀手,只是做书生打扮而已。
“你,你,你究竟是谁?”
苏占浅笑,“我只是万千学子中其中一个,跟你哥哥一样遭受了不公平。但我们的遭遇不同,心情是一样的。所以我想帮你。”
“好,好吧,我相信你!”盛启垂下头,心想自己不相信他也无可奈何呀。
“祝你成功。”苏占站起身,冲盛启点头,盛启秉着哥哥的遗愿决定试一试。
从药铺出来,心事重重的何止盛启一人,苏占的心里面也憋闷的很。这些日子以来,尤感到局势一点点紧张,虽然不曾见到过上头之人,但从大量运输金额来看,似乎是在转移资金了。
他现在手里正藏着一本账本,那是绸缎庄的暗账,他偷抄了一分带在身上,此时也不知道该放在何处,左右一想,还是埋在林氏和李氏家附近最为安全。
林氏和李氏早就跟娄伊璟他们闹翻,恐怕别人也想不到他会把账本藏在这里,这里尤为安全。
苏占这么一想,回了村,一直在家里逗留,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才出去。
娄伊璟看他半夜出去尤为怪异,出于好奇,跟了上来,苏占也不打算隐瞒她,当着她的面把账本埋在了林氏和李氏家交界的泥土里。那里有一个大粪坑,在粪坑不远处有一颗大树,就埋在那里。
索性的时,粪坑已经从娄伊璟爷爷那辈开始就弃用了,所以并无恶臭,只是难免让人想起来觉得恶心。
娄伊璟就这么冷静的看着他,看他埋葬完了,才问起。
苏占怅然回答,“是时候该想办法把上头之人逼出来,否则一辈子被他钳制,麻烦的还是自己。”
娄伊璟不放心,“这样的人物岂是说能出手就会出手的?万一你把他惹急了,狗急跳墙对你不利,那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