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奶奶和娘都是极好的人,可他们也终究不是陪我相伴一生的人。你才是,我不心疼你又如何让你心甘情愿陪我走下去。”
闻至此,娄伊璟已经泪流满面,这番话听起来有些自私,但她本就不是宽宏大量的人,所以,反倒是喜欢这些。
一个爱你的男人便是对你自私,而他就是。
娄伊璟紧抱住苏占,苏占紧拥着娄伊璟,两人相互取暖。
这一夜是她经历的最漫长最悲喜交加的夜晚,后来娄伊璟对苏占便再也没有任何顾虑了。对苏家的人,她到底还是念在曾经无论如何都抚养苏占长大的份上,没有做的过绝,只要苏家人不再惹是生非,她便也不多问了。
而令他们担心的事发生了。
某一日一个叫盛启的人状告邢师爷在院试时私自将一张试卷抽走,导致他哥哥无缘上榜,郁郁而终。
证据确凿的情况下,邢师爷还是凭着通天的本事躲过一劫,反而明里暗里的自责县令戚哼的不是。
他说自己是个师爷不曾进入过考场哪里有机会偷走考卷。另外试卷也不是他批阅的,批阅试卷的地方衙门衙役重重把守,只有批卷官才能进入,他又如何能进去。
这话明里暗里的也就指向了县令戚哼。
然后邢师爷的罪责小了,县令的罪责大了。
县令戚哼一天之间就成了罪人,百姓口中其罪当诛的大坏人,而其本人其实也就不过不问政务,不理事实,抱着小娇妻不说话而已,未曾有过任何贪污受贿却临头泼来一盆污水,还是自己的师爷送给自己的,这份大礼,没有点福气还真是不好消受。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甩锅
县令也不是坐以待毙之徒。
就在各种舆论一边倒的谴责贪污受贿,有失公允的时候,县令突然打开大门,宴请了县里几个书生秀才,以及各阶层百姓,在宴会上坦坦荡荡拿出了厚厚一叠他的俸禄账本,证明并无此事。
同时还敢对天发毒誓,表示真要有贪污受贿扰乱考场的事情,他就天打五雷轰。
这话一出果然舆论调转枪头,所有人都觉得县令冤枉。
他们认识的县令戚哼,就是个不管事的主,反正官也升不上,干脆坏事不干好事也不做。所以这样的人,怎么会冒着被革职的危险做这种事呢?
于是,他们又开始怀疑邢师爷了,这件事若不是县令干的,那就是邢师爷了,毕竟这些年来一直代替县令鞍前马后的都是邢师爷。
整个乐州县又有一段口号,“问事不戚,需先邢。”
意思是说,有事你就别去找戚大人告状了,人家是不会理会的,还不如直接找邢师爷,所以种种迹象表明,邢师爷都是最有可疑的人。
就在乐州县疑云密布,众所风云的时候,事情又有了反转。
邢师爷这边拿出了不少证据,层层递进,矛头直指县令戚哼,反正证据不知道哪里弄出来的,大概就是想表示。县令这些年没少做亏心事,但抓不住把柄的原因就是他不贪钱,而是贪色,直接把利益换做了活人,留在自己后院,自然就抓不住把柄。
且看他一把年纪,却非要纳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为妾便知道了,而且,除了这位姨娘,县令在外面还有不少呢,但都因为是青楼里的姑娘,无法举证,自然就没有别的证据,但这一项证据足以证明了。
结果,就是在万众瞩目中,邢师爷领来了一位姑娘,众人皆大吃一惊,这正是曾经轰动一时的邵家绸缎庄庄主邵呈婉吗?
何时竟然变成了县令的妾?
看着邵呈婉拉着弟弟迎面走来时昂首挺胸之姿,所有人一直觉得她是个奇女子,如今就算是对簿公堂人们依旧默默的钦佩她,如此一对比,倒真是觉得县令如何的混账了。
审问当天,就连县令戚哼自己也都傻眼了,一向好吃好喝处处宠爱的妾竟然这样含血喷人,他是如何都洗刷不清了。
最后,这件案子,邢师爷赢了,里应外合的一仗打的戚哼是措手不及。巡抚当场将县令打入打牢,数罪并罚,好几十鞭,这么下来,不死也残了。
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乐州县县令入狱,想不知道都难。
尽管苏占和娄伊璟并没有到现场,但也已经知道了,他们倒不惊讶于县令的下场,而是惊讶于邵呈婉的身份。
“真没想到邵呈婉居然是县令的妾,难怪先前我问起铁老板关于她的下落,死活不肯说。恐怕是早有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