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管家拿着一本账本送了过来,“少夫人,这是砖窑厂那边,程师傅送过来的账本。另外,这是砖窑厂姚老板送来的信,还请您过目。”
苏占这才知道娄伊璟又买了一家砖窑厂,难怪这么大方把这家给奶奶经营,原来是早就想好了退路的。
不过想想也是,若是没有退路,直接把手上这家给奶奶玩,回头玩坏了,全家吃穿供应都得断裂,资金就更不用说了。
这么一想,苏占也就不责怪人家隐瞒自己的事了,只是好奇这家砖窑厂在何处。
娄伊璟看了看信,里面倒是详细写了砖窑厂的地址,可以循着地址去看看,只不过她就不去了,路途遥远,让万氏知道了又是一通麻烦。
想了想,娄伊璟让管家把这封信带给程师傅,让他过去瞧瞧,若是一切没问题,她再出钱买下来。
苏占好奇买下这家砖窑厂花多少钱,娄伊璟说四十五万两。
苏占差点没惊掉下巴,“这么多?当初造一家砖窑厂的时候也没多少钱。这家为何这么做,仅仅是因为有现成砖土,以及伙计吗?若是如此,还不值钱,如果再加上有一条现成的熟络的生意线,这四十五万两还觉得值。”
娄伊璟苦笑,“若是如此,人家也不会卖给我了。”
“那你还买!”苏占不解。
娄伊璟解释,“我们自己的砖窑厂,需要明年才能正常经营,时间拖太久,这么拖下去,所耗成本远不止这个数。四十五万两虽然贵了些,但能立刻经营,解了燃眉之急,也算值。就是不知道,背后的风险会不会深受牵连?”
这点才是最担心的,苏占好奇什么样的风险让她愁眉苦脸,娄伊璟说是关于避暑山庄一丝。原本这是皇家运用的御砖,但之后皇上突然改造狩猎场,这批砖搁下了,因此亏了不少钱,姚老板又不敢跟朝廷讨要违约金,只能自己扛着。
不过换做娄伊璟也不敢,遇到这种事,也只能自认倒霉了,经过这次倒也给她一个教训,千万别跟皇家做生意,坑起来能坑死你,还不用偿命。
“我怎么感觉其中有诈啊!”苏占皱着眉,深思熟虑。
娄伊璟抬头看去,“你也这么觉得?”
苏占点点头,“自古以来,皇家狩猎总是伴随着各种明争暗斗,很多的时候,各种政治交锋都会在这里绝输赢。何况,几个月前,皇上就已经在偷偷收皇权了,这个时候恐怕是收拢的关键时刻了。”
这么一听,娄伊璟也心惊胆颤,想到往常都是君无戏言的,如今皇家订下的单却突然不要了,君王这种反常的反悔,分明别有用意,难道说他想通过这件事,看看多少人是忠多少人是奸?
想到这里,娄伊璟又不得不暗自庆幸自己没入朝堂,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果然,没几天后,京城里传出了消息。
孝亲王在狩猎中途,欲行刺皇上,反被擒,现在关押大牢里听后发落。
又过了几天,又传来消息,陈国舅在建避暑山庄这事上大肆侵吞财产,贪污受贿厉害,由此也一一牵扯出不少案子,都是陈国舅牵头。
由此陈国舅也倒了。
这件事传到乐州县的时候已经过去小半个月了。
原本苏占还和娄伊璟商量,京城的形式,只要关注韩家人,多少能知道一点。谁知道韩家赌坊也被查了出来,赌坊人去楼空,韩家人成了通缉犯。
更想不到的事,孝亲王爷的案子,还查出了兵器库,说孝亲王爷在乐州县有一个秘密兵器库,囤积了打量兵器,比朝廷的兵器还要好。如今朝廷正在秘密追查,未免把事闹大,朝廷不派任何官员,只命县令盛况着手调查,也就是邵呈婉。
而苏占他们知道这件事,是因为他们有手底下的密探,这里很多都是原来王爷的手下,打探消息灵通一些。
但对于那个兵器库他们是不得而知的,据说这件事瞒得很好,极少人知道。
可饶是如此,苏占和娄伊璟还是不约而同的猜到了,乐州县地方不大,唯一能藏东西的地方,就是那个练武场。
对,没错,就是曾经,顾里跟苏占对决的地方。那里没多少练家子,看起来很萧条,可越是这种萧条才越是显得有问题。
更糟糕的事,他恍然间想到了顾里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且不止一次强调过。
他说,他教会了他武功,也希望他能回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