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只能将惊讶之情埋与心中。
“各位,今日召大家来主要是因为咱们巡抚大人出台的两项政策,压的我们喘不过气来。佘某愚拙,想不出好方法,还请大家帮忙出出主意,如何应对这项政策。”
说起这件事,大家也是哀嚎一片,他们本来是正经卖砖的,如今被这个巡抚大人两项曾策压下来,反而弄得他们是赚黑心钱的黑心商人一样,这种委屈谁受得了。
更重要的是朝廷还答应了,朝廷,朝廷管这事的官员,大多都是文官,对砖窑一窍不通,却非要管这事,岂能不叫人生气?
有人已经压制不住怒火拍桌而起,“说我们浪费泥,又说黑烟有毒,根本就是断章取义!要知道制砖的泥土必须是黏土才行,而黏土根本种不出菜来。也就是说,我们制砖用的泥和种菜用的根本是两种泥,如何能浪费泥土?再者,我们砖窑厂一般都是开在郊外,目的就是避免影响百姓正常生活,如此还来责怪!
真要把我们逼急了,大家也撂挑子别干了,反正干了大半辈子了,积蓄不少,大不了换行经营。
只是朝廷没了砖窑厂后,再想建宫殿,建寺庙,看他们怎么办!”
这人说完,另人也想到了什么,“不如我们把这事说给皇上听。只有皇上三天两头的要建宫殿啊避暑山庄什么的,没砖不行,想来皇上也就不敢逼我们太紧了。”
说起这个避暑山庄,貌似本朝皇帝至今还没建过避暑山庄啊宫殿什么的,好不容易又一次机会的时候突然又改了主意。
所有人忽然好奇那家砖窑厂如今怎样了?
所有人纷纷侧头看向娄伊璟,一时间娄伊璟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有人直接大胆问起,“先前皇上说要建避暑山庄,后来又改狩猎场。那么黄家可赔了那笔违约金?”
娄伊璟无奈咧嘴,差点想说,皇家赖账,你能如何?但一想,人多嘴杂,总有几个不靠谱的万一传出去就麻烦了。
这么一想,忽然改口,“先前的老板并不是我,我是后来买下了他的砖窑厂,具体如何,我也是不知道的。”
众人一听都明白了,一定是皇家没赔钱,否则那老板也不至于亏到变卖砖窑厂。
这么一听,众人更是望洋兴叹了,本朝皇帝勤于执政,不贪图享乐,哪里会有机会建造宫殿山庄的,如果不建造,他就不知道砖的难能可贵,他们这些可怜的砖商就没人管了。
娄伊璟看他们垂头丧气的样子,忍不住出了个主意,“再等等吧。以静制动,日后自然会有人奋起反抗,反抗的人多了,朝廷才会重视。如今只有我们这些人,还不够。”
一位耿直的商人表示不服,“我们这都二十多人了,还不多?”
娄伊璟反驳,“二十多人如何与全天下作对?”
这人默不作声,娄伊璟继续补充,“需得让全天下百姓理解,让朝廷理解,要让他们知道,我们这些砖商一切都是正常经营,不影响土地和健康。也让他们知道,没有砖窑带来的弊端。”
“什么弊端?”那个心直口快的商人又忍不住发问了,说实话,他自己心里也觉得砖窑厂的存在与否,好像并不影响什么。
直到娄伊璟解释,“生计!一个砖窑厂要二三十个活计,那么是个砖窑厂,一百个砖窑厂呢?如果这些砖窑厂同时倒下,会有多少伙计无处生计?又有多少人家没钱买米?这样的结果带来的后果,就跟巡抚大人说的一样,百姓不能温饱,国家陷入动荡!”
娄伊璟说完这些,所有人都惊呆了,有几个激动的还偷偷鼓了掌。
这时候,再看这位年纪轻轻的姑娘,没人再怀疑了。
佘老板也是投来赞许和钦佩的眼光,“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这件事后来的结果就是等,当然了,等这个字是娄伊璟对他们说的,她自己绝不能等。现下要做的就是借力打力。
匆匆回了府,娄伊璟又叫人打听了本省几大皇商的脾气秉性和行事作风。
手下来报,“大马县的罗家,经营海盐数百年,是出了名的皇商。此人因为家底丰厚,为人飞扬跋扈,脾气古怪。
阳城县,孙家,因着家中出了个皇妃而成皇商,祖上都是穷商,到他这辈才稍有发迹。卖的是皇家果蔬。脾气谦和,为人厚道,人人称颂。”
娄伊璟想了想,“不行,不行,这些人都不行,还有没有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