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你不恼怒吗?”
娄阳咧嘴抽笑,比哭还难看,“这都是朝廷安排,下官只好安守本分,其他该不过问。”
“好一个安守本分,看来是本官小肚鸡肠了。不过,本官还有一事好奇,当初好像是一个叫盛启的人报案,说你跟这事有关,后来又说是乐州县县令戚哼所为。
不知道这案子最后到底是如何结案的?”
娄阳差点没晕倒,心里颤颤巍巍,脸上也只能笑眯眯,“这事,下官也不清楚。下官当时已经是大马县县令,对乐州县的事知之甚少。”
“连关于你自己的案子也不过问?”
“不过问。”
巡按心中有数了,“好,既然你不过问,那本官就给你一个过问的机会。先前你说你是别县县令管不着如今你是府伊,统管着两县,乐州县的事你总该管得着了吧。赶紧,给本官把当初这案子翻找出来!”
娄阳这下全身毛孔都颤颤巍巍了,“是!”
擦了擦汗,即可带人去办,而此时巡按则把苏占叫了过来,“你虽然是武官,但官阶等同于县令。如今因为官职调动,本县县令暂无,你且暂代县令一职,查查那场考试的事。”
苏占即刻去办,巡按则亲自去了一趟邵呈婉府上,跟她要一个人——盛启。
据说巡按带盛启的回来也是一波三折,究竟经历了什么,苏占他们是不得而知的,总之见到其本人时,脸色很差,身体也很憔悴,数月不见,彷若两人。
娄伊璟看到其本人后有些懊恼,懊恼在大婚大日没追着邵呈婉问盛启,若是细问下去,她也不敢乱来,至少盛启不至于变成如今的样子。
娄伊璟心中不是滋味。
盛启倒是看得开,“她并没对我如何,只是,这几日心情不好,郁郁寡欢,难免食不知味。”
娄伊璟不相信,“你为何还要帮她说话,她都这样对你!莫非,你也……”爱上她了?
这话,她差一点就说出口了,但想到欺君之罪的后果,不想让盛启跟着受罪,也就只能忍下了。
巡按听到一半见其故意隐藏后半句,便追着娄伊璟往下说,“莫非什么?”
娄伊璟叹了口气,“我是想说莫非他也有心病?”
巡按点了点头,“的确有病。”
盛启不说话。
娄伊璟恨铁不成钢,苏占走过来握住了她的肩,提醒了一句,“心病还须心药医,我们这局外人,不懂便不要妄自揣测了!”
娄伊璟无奈,也只能无奈,若不是因为盛启,她早就将邵呈婉女扮男装的事说出去了,可如今才发现她做不到心硬,做不到将无辜之人一并拖出去问罪!
哎,好气呦。
然而更气的事情还在后面,巡按要查当初的科考,还让苏占查。他是查还是不查,查出来,自然盛启难道一死,不查,这事也不好糊弄,看巡按那张严肃脸,就知道不会善罢甘休的。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六章包庇是大罪
后来,娄阳那边传来消息,当初案子的结果是,县令戚哼命人偷走了盛况的试卷,导致其不能参加科考,里头还塞着证据,一些证明戚哼不是好人的证据。
但却没有足够多的证据证明戚哼真的这么做了,只是有些证词而已,并且动机也是没有的。
由此,这件案子就真的很有问题了。
巡按大人又细细看了看,却始终没有交代娄阳在里头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只是前面稍稍提了一些,就是盛启状告娄阳的时候提了一句,后面各种证词证据都与娄阳无关。
对此,娄阳在心中的解释是,自己树大招风了,引起了盛启的误会。
巡按对此不满意,也就不让他回来,让他在乐州县好好呆着。
这件案子直接交给了苏占处理。
苏占也为难上了,如果公事公办,盛启乱改证词,跟着一块欺上瞒下,也是大罪,他定然也是思路一条,这么做就有些残忍了。
可不这么做,包庇是大罪,他们家都跟着连累。
苏占想了想,看着一旁的盛启叹气连连,“哎,你说你当初为何要蹚这浑水!”
盛启苦笑不说话,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吧,糊里糊涂就这么做了。
恍然间他感觉生死近在咫尺,似乎一睁眼就是生,一闭眼即是死。他闭上眼试着感受了死亡之后,猛地睁开了眼,“我要见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