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建宫殿?”娄伊璟听到这几个字,大吃一惊,苏占也想到了什么,眉头紧蹙,那手下见情况不对,连忙退下。
这时,娄伊璟才说起顾虑,“公主半月前就遭到了埋伏。尽管并未损伤,但至少也是在风口浪尖上,这个时候,朝廷应该是紧锣密鼓的追查杀手,而不是修建宫殿吧?”
苏占也是这样认为,“公主出事,朝廷低调追查,却高调修建宫殿,传到封国皇帝那,定会龙颜大怒。我想,我朝皇上也不是糊涂之人,孰轻孰重,他应该是知晓的。”
“若是如此,那就只能证明,邵呈婉给我的关于供砖的圣旨是假的,皇上不可能在这个时候修建宫殿。即便也不耽误追查凶手,但封国皇帝不知情的情况下,总会觉得他不关心女儿死活,所以一般情况而言,这个时候不宜修建宫殿,而应该大肆追查杀手。”
“可那圣旨不像有假,何况,黄裴都来了,若是假的早就拆穿了。也许,修建宫殿需要大量时间,所以为了赶上婚期就不得不在这个时候修建了吧。
毕竟,他是皇上,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君心岂可以常人之心揣测?”苏占解释道。
娄伊璟想想也有几分道理,便也不再多说,倒是因为这件事,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怀疑了邵呈婉。
事情就在她向八府巡按揭穿邵呈婉女扮男装,八府巡按想要去验证的时候,发生了。
如此之巧,只能说明邵呈婉在暗中搞鬼。
可她身无背景,哪里来这么大的能耐,唯一的解释就是邢师爷。
邢师爷有通天的本事,能够让娄阳登顶状元,自然也有这个本事,就是不知道,他的背后又是些什么人。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娄伊璟想想都觉得心累,罢了,不想了。
“夫君,你也该起床了。”娄伊璟带着苏占的衣服过来,替他穿戴整齐,又整理了发髻。
苏占就这么站着,目光柔和的看着自己的女人,心中欢喜。
立时就有人来报,说是外头有位公子在到处打听娄伊璟的下落。
公子?苏占皱眉,“哪里来的公子?”
那手下明显感觉到了话里的寒气,只说了一句属下不知后,就先退下了。
娄伊璟尽管也不知道是谁来找,但还是迫于苏占的强大压力而莫名感觉心虚,“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来问我。”
“是不是那个黄裴!”
想来想去,也只有他是接触过娄伊璟的年轻公子了。
娄伊璟一想似乎说得过去,但又怕苏占生气,连忙解释,“事先声明,我可没告诉他住处,且,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可别生气啊!”
娄伊璟眨巴着无辜的眼睛又害怕又紧张的望着苏占。
苏占忍不住想笑,“我自然是信得过你,只是有点不相信他而已。何况这个黄裴,与我在京城时就不对盘,这次,他要是找来,发现我也在,恐怕少不了一顿麻烦。”
娄伊璟建议,“那你要不要躲躲?”
苏占拒绝,“这可是我家,我躲什么躲!何况,我的女人正遭受危险,就更不能躲了!”
娄伊璟扁嘴想笑,吃醋就吃醋嘛,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不过她还是挺喜欢的。
于是乎两人并肩出了房间,没多久就有下人来报,说是有人求见。
苏占让娄伊璟先去,娄伊璟不明所以,只好先去。
果然,迎面走来的是黄裴没错,黄裴看见娄伊璟时,心情极好,只是言语里略有几分抱怨,“哎,要想找到娄老板可真是难啊,打听了整个抚宁县才打听到。”
娄伊璟皱眉,反驳道,“我娄伊璟虽然名声不大,但也不小,不至于打听一个全县唯一砖窑厂老板还打听不到吧?”
黄裴浅笑,“娄姑娘好不幽默。”
娄伊璟继续反驳,“黄大人好生无聊。”
黄裴的嘴角微微一抽,竟还是不由自主的往上咧。
这份笑容,屋里的苏占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他之所以让娄伊璟先走一步,就是想观察观察黄裴的表情,嗯,以男人对男人的了解,这种眼神,这种笑容,分明就是情敌的标志,所以他现在又多了一个情敌!
苏占从屋里走出来。
黄裴还在好奇,“娄姑娘姓娄为何要住在苏宅,这个苏又是何许人也?”
娄伊璟解释,“苏是夫家姓,小女子已经成亲自然冠以夫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