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统领猜测,“我听说他的女人被皇帝强行赐给了黄裴。想来是因为受伤很深,以至于心里扭曲,然后从此好男风了。”
谢光点头,感觉此番有理,不过想起来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之后苏占好男风的事情就传了出去。
朝堂上,所有大臣看他的眼神都带着怪异,且见到他都躲躲闪闪,难得苏占想跟他们打个招呼结果他们是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
而且黄裴也受到了影响,先前皇帝将苏占的女人赐给他的时候,原本是挺低调的,当然了,再低调也有透风的时候,然后这件事就传了出来。
然后朝堂上,众大臣看苏占和黄裴的眼神都怪怪的。
黄裴是出了名的眼里不容沙,此刻听到有人说,就不高兴了,“卢大人,朝廷给你俸禄,是让你在这里说闲话的吗?”
河西巡抚卢大人觑了一眼,仍心有不甘,“黄大人,不过是开个玩笑吗,怎么连玩笑都开不起了。您瞧人家苏大人,就随和的多。”
苏占依旧笑脸盈盈的对来往的大人打招呼,但那些大人唯恐避之不及,相比起来,黄裴看起来的确很不随和的多。
但这都是歪理,黄裴冷哼一声,先入大殿了。
卢大人怀着看热闹的心,故意跟苏占接近,两人并排前行,说了几句话就入殿了。
之后皇帝也上了朝堂,朝政正式开始。
今日议政,谁也不先说正事反倒是说起外头传言,有人说苏占好男风的不正之风会影响朝廷有辱国体,不宜在入朝入仕。
于是乎各路朝臣围绕这个话题一言一语,聊得不起热乎,那场面那氛围,那兴致之高涨堪比讨论两国要事。
苏占对此,也只能无奈扶额,怪只怪朝事太闲,人浮于事。
众朝臣讨论完苏占的风流韵事又开始讨论黄裴了,说苏占如此被拿来开玩笑也不生气,他黄裴既无断袖之癖又无龙阳之号,只是随意开个玩笑还开不起了。
说这事的是那个卢大人。
卢大人气不过刚才黄裴呛自己,所以在皇帝面前参他一本,不说缘由,只说黄裴开不起玩笑。
黄裴委屈至极,试问哪个男人受得了自己的名声被拿来嘀咕,这简直就是一种侮辱,他当然要反驳了。
偏偏这个卢大人参奏的义正言辞好像占了正义巅峰一样。而,黄裴又无能将刚才卢大人的话原原本本说出来再受一次辱,也就不能说,辩驳就显得苍白无理了。
于是乎皇帝就只能如此平息朝臣干戈,“卢爱卿却有不对,但也只是小事,同僚之间开个玩笑也很正常。
黄爱卿你一向大人大量,怎么今日就犯糊涂了?想来,是这几日六部公务繁忙,吵的你头昏脑涨,所以脾气有些不佳吧。
这样,朕给你休一月的假。这一个月,你就好好出去散散心,别再烦心各种公务了。”
卢大人得意的扫了黄裴一眼,乐不可支。
黄裴是气坏了,他知道皇帝肯定会因为上次一事想着办法的除掉黄家。这会果然动手了,一个月,一个月之后,他的权利还会在?
黄裴心中冷嗤,面上却一派祥和,恭恭敬敬上来启奏,“皇上,微臣贵为尚书令,掌柜六部各事。要是微臣休息,六部就乱套了。”
皇帝摆手,“乱什么乱呀!六部本来就设立了各部尚书。再加上这个总尚书,就有七个人,现在七个人,一个人休息,六个人难道还忙不过来?
如果其他六个尚书不能独立完成各种公务,那他们的官也是走到头了。朝廷不可能养一个毫无作用的废物,你觉得呢?”
这番话听起来像是在说那六个尚书,可实际上却是说给黄裴听得。
目前看起来他这个尚书令比较尴尬,毕竟六部各部都有尚书,他们的分工明确职责明确,而自己这个尚书令则就比较模糊了。
反正就是处理一些他们处理不了的事,但目前看来没有什么事是他们处理不了的,也就说明,他才是多余的。
黄裴不敢多嘴,只得应了一声,“喏”就退下了。
等人走后,皇帝才开始召集大家讨论政事。
卢大人说河西省地处偏僻又比较穷困,常有山贼出没,打杀抢劫不少,而且最近还有不少百姓落草为寇,省内一片混乱,希望皇帝派更好的省级马厂委署协领带兵围剿。
说起这个自然就想到了苏占,苏占曾经是县级马厂委署协领,尽管皇帝当时对他各种强入仕途的行为很不满,但现在改变了看法。突然之间决定要重用苏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