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阳勾唇苦笑,“这就是官场,不分黑白,不论是非。”
娄照林垂首,“早知如此,当初说什么我都不会答应这门差事,太折磨心脏了。”
娄阳苦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更折磨人的事还在后头。我想这件事朱荣之所以知道一定是在我们身边安插了内鬼。
这件事先不要告诉苏占他们,否则连他们都连累了。先走一步算一步吧。”
娄照林点头,两人这才重新回到衙门。
这一宿两人都没怎么睡好,且他们忘记了一件事。
翌日,娄伊璟见等不到衙门这边回复,猜想不是衙役忘了说这件事就是他们自己忘了。
忘了就忘了吧,她倒是有心情再跑一趟。
那衙役一眼就认出她来,笑着招呼道,“你可真是我见过的最勤快的掌柜的,一点点小事而已,打发伙计过来便是何故亲自跑一趟?”
娄伊璟微笑道,“伙计办事粗糙,我不放心,还是自己跑一趟放心些,何况这是跟大人做生意,不必跟别人做生意来的随意。”
衙役咋舌,娄伊璟问起,“昨天的事你跟大人说了吗?”
“说了,但是大人可能忘了吧。我就说一件小事而已,大人不会记在心上,你就自己做主换一样水果得了,反正都是水果有什么大不了的。”
娄伊璟一摆认真,要求衙役再说说去,衙役也是看她为人和善乐意跑这一趟,娄伊璟顺手将自己带的果干送给他,那衙役跑的就更勤快了。
衙门后院,娄阳和娄照林在用早餐,因为对昨天的事心有余悸,所以今日没什么胃口,两个人都处在游离状态,以至于衙役叫了好几声也没回过神来,不得不推了推他们。
娄照林这才回过神来。
衙役说,“大人,外面有位水果铺的掌柜的找您,说是您要的水果没有了,能不能换一种?”
立时,两人才想起来昨天这事已经禀报过了,娄伊璟找的这么急,一定是有要事说,可是现在他们两并不想见他。
娄照林看向娄阳欲出个主意,娄阳想了想,也没什么好主意,无非是让衙役去回了她,就说两人不在府上。
衙役有些纳闷,不过是一些水果之类的小事,为何大人和师爷要说成不在府上,难道换水果有这么难吗?
衙役很纳闷又很好奇,但也深知大人的事不能问的道理,只好兜着满腹的疑问回了娄伊璟。
“大人和师爷出去了,要不你改天再来?依我看,你随便做主得了,没什么大事。”
“出去了?既然早就出去了,你为何要跑到里面禀报,为何不直接告诉我一声?”其实她想说的是,是不是他们故意撒谎骗自己?
衙役一愣,有些兜不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摸了摸脑袋,借口衙门还有事先撤了。
这下娄伊璟更加确定,他们就在府中,只是不想见她。为什么不见?是想低调些还是另有原因?
她倒是觉得很后者可能性更大,但目前硬闯进去问个究竟也不明知,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回府,等苏占下朝回来再找他拿个主意。
今日的早朝有些特别,朝堂上来了一位封国的使臣,但这位使臣很多人都认识,甚至咬牙切齿,没错,就是邢师爷。
多年不见邢师爷已经混成了封国的大使,多年平静,封国突然之间前来,又是为何。
当邢师爷站在朝堂上的那一刻,所有大臣都头疼了,皇帝聂胜也是头疼不已,这要还是原来将军的身份,一定把这厮胖揍一顿,但如今自己是皇帝,还得端着皇帝的架子,不能胡来,只好忍下了。
“邢大人,你代表封国来,可是有事?”
邢师爷摸着两撇小胡子,笑得诡谲,“微臣奉我国皇帝之命,特来大昭求婚,希望皇上嫁公主以维持两国和平。”
“这不是和亲吗?”众大臣议论纷纭。
聂胜还没说话,底下人已经议论起来,“封国当年这么对我们,如今还想要和亲,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可不是?当初拿去的五个城至今还没归还,如今又想让我们派公主,无耻至极。”
此时,谢光站出来说道,“封国既然有意和亲,为何非得我大昭国派公主,难道封国不行吗?
再说我国陛下初登基,尚未娶亲,何来公主?反倒是传闻封国十位公主,各个惊才艳艳怎么不派公主来我大昭国和亲。这样两国一样能维持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