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丫鬟们一哄而散,就剩下谢光挡在前头,“苏大人,这事还得从长记忆,如果苏夫人被黄裴劫持,你恐怕杀了他就很难找到人了!”
苏占此时眼神已经冰冷到极点,就连谢光跟这种不相干的人看了都不寒而栗,仿佛他也做了这种事一样。
苏占冷冷道,“如果我夫人有什么闪失,我就杀了黄裴陪葬。反正,我已经想杀他很久了!”
黄裴苦笑,既畏惧他的淫威,又不甘他的胁迫。
但后来,谢光也同时施压,一再要求黄裴交出人来,并以减轻罪责相诱,他才不得不交出人。
人在民宅里,黄裴命人去搀来,苏占看到爱妻平安无事,才终于松了口气,紧抱着爱妻,说不出话来。
而黄裴,他身为官却干着犯法的勾当,自然要受惩罚,只因为他主动交出人来,所以可以从轻处罚。
谢光免了他的官位,将其驱逐出京城,至于黄家其他族人,则不受牵连。毕竟黄家为官的也不少,而且把守着各个关口的,且又没有别的罪过,自然就不牵连。
这件事了解了,谢光又请大夫给娄伊璟好好诊诊,大夫说受了些惊吓,但所幸没什么大问题,胎儿养的极好。
谢光感慨,看样子黄裴还没到丧心病狂的地步。
苏占不以为然。
谢光原本是因为朱冉这边又出幺蛾子,才知道娄伊璟并没有牵制成功,所以亲自来巡问其原因,没想到就得知她被绑架的事。
如今人已救出,关于朱冉的对付之法,娄伊璟也有了自己的想法,“既然,朱冉故意中伤我,说我也是叛贼,那么就请谢大人出面澄清此事。
毕竟,百姓们对谢大人还是给予厚望的。而且我的钱庄也有您谢大人的一份,自然关于我是否叛变,就好说的多了。”
谢光明白她的意思了,也终于明白为何娄伊璟非要自己也参与其中,感情在这里等着他,她怕是早有所料会有今天,所以做好了准备。
谢光想到这,忍不住透露出赞许的目光,“苏夫人果然是老谋深算!”
娄伊璟浅笑不语。
谢光立刻派人宣扬这件事,且说当初娄伊璟也是被骗了,且谢光自己也身处其中,而且百姓对他为人的肯定自然也一并原谅娄伊璟,这件事好办多了。
然而,难办的是奸细的事,并且还是聂胜凯旋而归班师回朝之后。
聂胜在外打了一个月的仗,今日班师回朝,原本该是在朝堂上表扬一番,但因为奸细的事情,大家都沉默了。
所有人都猜想,这件事恐怕跟公主有关,公主如今是聂胜的夫人,如此这般,还得看他的颜面,不好叫他没了面子。
众人沉默不语,目光在朝堂上穿来穿去,聂胜看出了某些不对劲,怎么他们一个个的,都绕开自己,好像很怕看见自己一样。
聂胜忍不住了,问出了声,“有什么事不能当面说,非要用眼神看,难道看就能看明白了吗?”
聂胜说完,看了谢光和苏占一眼。
苏占笑而不语,谢光扶额充当了坏人,“聂将军,实不相瞒,京城出奸细一事,我猜想十有八九跟公主有关。
公主明面上是封国派来和亲的,和真要是和亲的,为何又开战了?明显,公主并不是来和亲的,很可能是做内应的,并且,我猜想,这位公主可能不是公主,只是封国一颗棋子。”
谢光说完,看了苏占一眼,苏占赞同的反看了他一眼,默认了。
聂胜忽然皱起眉头,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其实他也猜到了,只是一直不敢相信,公主何等的善良,如何能做这种事,但很多事情又都是身不由己,如果没有公主的必要,封国为何又要送公主来。
苏占看他一直执着着,又担心其承受不了,就关心了一句,“如果聂将军实在下不了手的话,我派人去查。如果公主是无辜的,定然也不对她下手,如果公主真的参与其中,我们也不会乱来。”
聂胜摆手,“这事,还是我亲自来吧。”
下了朝后,聂胜就往府里走,正好有丫鬟走过,便直接拦下了问公主的下落,“公主呢,在府里吗?”
丫鬟摇头,“公主出门了,说是买什么东西。”
聂胜心一紧,赶紧追出去,公主也不知跑向何处,他只能无头苍蝇一样满大街寻找。
而在某一条街某一家客栈里,公主正跟一个人说些什么,那个人打扮的十分低调,甚至说话的时候还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