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了也不问我的身体状况,出去没有多久心肠倒变硬了。”周承业看着阮遇铭,凉凉的开口。
阮遇铭立即提起神来,“就是心肠太软了,在电话里一再打听你的身体情况,害得他们后来都直接不接我电话了。”
他说得夸张,周承业也只是笑笑。这阮遇铭没有别的爱好,就是喜欢看别人热闹。
阮遇铭问了一下周承业的身体状况,确定没有大碍后,也放了心,只是脸色却慢慢沉了下来。
“二哥,你有空时,多劝劝五哥。”阮遇铭这段时间一直在外省跑,也与许多来头大的人有接触,得到了一些确切的消息,“有人似乎盯上了五哥。”
周承业与陆湛江的关系,一直都让他们看不透。这两人可以算是从小一起长大,周承业的父亲与陆湛江的母亲组成了再婚家庭,没有什么小三上位的事,双方都带着儿子,再婚后父母也恩爱,周承业与陆湛江的关系也一直如同亲兄弟,看上去完全就倾向于完美。只是后来不知为何,两人之间似乎刻意带着距离,也不是恨,就是说不清的与对方保持距离。
就阮遇铭所知,好像是因为一个女人,这才感叹着女人果然是祸水。
但无论如何,周承业与陆湛江确实如同亲兄弟一般,让周承业说话,比他们这些人去提醒好得多。再加上陆湛江虽然没有和他们翻脸,这几年也特立独行着,隐隐有要脱离“皇城”的意思,而顾长夜对陆湛江的所作所为冷眼看着,也不阻止,这让另外几个人也不好说什么。
现在阮遇铭得到消息,想了想也觉得告诉周承业比较好,借着周承业告诉陆湛江,也不枉兄弟一场,他们这几个是打算一直待在“皇城”了,对于想脱离出去的想法,虽不赞同,却也不会与人为难。
周承业沉思了片刻,问了一下细节,这才点点头,“我会提醒他。”
阮遇铭眉头皱得厉害,“而且,跟着五哥的那个女人,有问题。”
听到这里,周承业也忍不住直皱着眉头了,这种事,说复杂也不复杂,说简单却也不简单,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阮遇铭今天来见周承业,主要就是告诉他关于五哥的事,现在目的达到了,也安心了起来,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阮遇铭这才准备离开。走之前也不忘打击周承业的喜好,住这种医院,不是折腾他自己,而是在折腾别人。
阮遇铭兴高采烈的回去,已经约好了三哥四哥六哥和老八打麻将,好久都没有玩了,手已经痒得很了。
他开着车,回到他们常聚集的地方,看到他们,阮遇铭就笑道,“上次害我血本无归,这次我是准备回来大显神通的。”
麻将瘾来了,看到那一张张麻将,不由得越看越可爱。
洛明凯与安亦城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又给我们送钱来了。”
阮遇铭嘴角一抽,不由得哼了一声。
就连老八也在那里笑了起来,阮遇铭恨过去一眼,随即讨好似的对没有嘲笑他的六哥笑,结果项天逸只是慢慢平移了他的目光。
阮遇铭也没有当一回事,牌桌上才显真本事。他今天的运气不错,简直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赢了好几圈,心情也不由得好了起来。
“大哥不在吧?”阮遇铭试探着询问起来。
洛明凯与安亦城坐的方向,瞥眼就能看到顾长夜正往这边走来,但他们两人今天的运气的确有点差,于是不打算告诉阮遇铭事实。
阮遇铭对面的项天逸,难得的笑了一下,“不在。”
安亦城看了项天逸一眼,这种平日里不爱多言的人,说起谎话来倒是眼睛也不眨一下。
“今天我去二哥的时候,看到一个人,和大嫂长得好像……”阮遇铭摇了摇头,不耸动了一下眉头,“不止是像,简直就是一个人。”
阮遇铭没有注意到,洛明凯的脸色已经大变,而另外几个人的表情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此时顾长夜已经走到了阮遇铭面前,“是在哪里看到的?”
阮遇铭的心都提了起来,脸色也变得僵硬,“大哥……”
见顾长夜一双眼睛盯着自己,那目光像带着实质的冷气一般,落在脸上还带着寒意,“只是像,很像,不是一个人……”声音越发小了起来。
当洛明凯被顾长夜叫进里屋去后,阮遇铭后知后觉稻了叹气,目光在安亦城和项天逸之间转了几圈,“我是不是把三哥害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