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昨晚……侯爷有没有……”
我听着陶珠为难得询问,知道她要问什么。
“没有,昨晚我喝醉了,洗了澡就睡了,和萧玦没发生什么,不用担心。”
陶珠点点头,三两下将我的头发盘好,再替我戴好流苏,我任由陶珠摆弄着,随手翻开我梳妆桌上的一本小册子,上面用小楷写着七月初九,正好是今天,我突然想起我那个荷包。
“陶珠,我昨日换下的衣服呢?”
“今早侯爷交给下人去清洗了,怎么了?”
我起身,心中有些挣扎,脑中闪过栢筠送萧玦荷包的样子,抿紧了唇,还是快步跑出了房门。
“夫人!对了,侯爷……”
陶珠后面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我跑出小院,正巧看见章姑姑端了早餐进来,我忙拉住她。
“洗衣服的地方在哪?”
章姑姑看着我惊慌的样子愣了半晌才回答。
“在后院……诶?夫人你不用早膳?”
我没有回答她直奔向后院,没瞧见陶珠一脸急色跑出来和章姑姑打了个照面。
“夫人慌慌张张的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
陶珠看了眼章姑姑手里的早膳。
“侯爷过来了?”
章姑姑点点头,陶珠只得叹了口气,却又正好撞见了萧玦款款而来。
我胡乱地跑进后院,在一群惊慌的丫鬟中穿梭,翻找着木盆里的衣服,后面的下人们都围在一起议论,我却顾及不得其它,好不容易看到了我昨日穿的衣服,我将衣服拿起来东翻西翻,可不论我怎么找也找不到荷包的影子,我不死心,又将旁边的衣服翻起来找,没有……
我正打算继续翻找,手腕就被握住,那双温暖干燥的手,我依赖的手。
“别找了。”
萧玦清冷的声音传来,我迟疑了半晌,想甩开他的手却怎么也甩不开,他紧握我手腕的手微微一使力,我便整个人被迫站了起来面向他,对于萧玦而言,我的那点力气太微不足道。
我侧过头不去看他,许久,他握住我手腕的力道才松开,转而牵住我的手,将我连拉带扯得带离后院。
“你在找这个吗?”
萧玦从怀中取出我绣了好些天的荷包,荷包边的碎玉流苏发出细碎的碰撞声,甚是好听。
我伸手便想夺回,他却将手一收。
“这是我的。”
“这是你绣给我的。”
……
的确这是我绣给他的,我沉默了半晌:“我现在不想送了。”
“为什么?是因为这个吗?”萧玦轻笑一声,又变戏法一般拿出一个暗紫色的荷包,正是栢筠绣得那个。
我不语,他的手抚向我的头发,接着轻轻得将我侧过去的脸转过来看他,他眸子里已没有了那份清冷,就像昨晚的一切从没有发生,他还是那个笑容浅浅让人捉摸不透的萧玦。
“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吃醋吗?”
我不自在得闪避着他的目光:“没有,这是你的自由,我绣得不好,还是还给我吧。”
我伸手去拿他手里的荷包,他却环住我的腰往他怀里一拉,我因重心不稳扑向他怀中,猛得抬头看向他,惊讶之余间他的唇便精准得覆上了我的唇。
不比之前的亲吻,这次他的吻带着强烈的侵略性,舌尖的湿润勾勒着我的唇线,再撬开唇瓣游走于我的齿间,我下意识得想推开他,萧玦却将手中那个暗紫色的荷包随意一丢,伸手按着我的头加深了那个吻,余光间,我瞟见那个绣得精致的暗紫色荷包被他丢入了一旁的水池里,那一刻,心中一个名为贪婪的想法让我瞬时没了反抗的力气。
牙齿被撬开,口中的空气越发减少,我卖力得在萧玦猛烈的侵略中吸取一丝呼吸之气,他却不满足,与我的舌尖纠缠起来,我彻底沉沦,贪恋着他的气息,闭上眼睛,笨拙得回应着。
吻了许久,直到我和他被呼吸阻碍,抵着头喘气,他墨色的眸子里晕染了一层水色,朦胧而诱人,他伸出拇指摩挲着我微微红肿的唇瓣,薄唇轻启。
“昨天,我吃醋了。”
他在我耳边用着喑哑的声音道出这么一句,我瞬时涨红了脸,只是不解,他有什么好吃醋的,明明是自己撞见了他的好事,想到此处,我侧目去看那个被丢弃在水中的荷包,皱巴巴的,看来萧玦不怎么爱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