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隐有丝丝血腥味,我看也差不多了,才松了口抬头一脸骄傲得看着他。
萧玦有些无奈,摸了摸肩上的疼痛,湿哒哒的,隐约能摸到两排牙印,再看向我嘴边的血色,示弱道:“夫人饶命”
我轻哼了一声,瞥了眼他肩上的牙印,还在流血,有些后悔,会不会下口重了?
虽这么想着,但我嘴上也没放松语气。
“小惩大诫!”
“夫人想怎么咬就怎么咬。”
看我语气松了些,萧玦才一把将我拥入怀中,揉着我的头发宠溺笑道:“快睡吧,我拥着你,等你睡着了,我再去上朝。”
闻着萧玦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我终是妥协了,枕着萧玦的手臂,没一会就睡着了。
而萧玦,确实是等怀中人睡着后,才轻手轻脚得起了身,替身前人盖好被子后,在额间轻吻了一下才起身往侧间去洗漱。
看着自己脖子上的两排牙齿印,萧玦怔了怔,随即又一笑释然。
洗漱好后,萧玦发现,无论他将朝服怎么往上拉,他脖子的牙印都会偷跑出来,在他尝试了一炷香的时间后,他妥协了,也想明白了,她就是故意的,故意看准了这个位置,故意给自己留下这么一个暧昧的牙印。
不过,萧玦好像并没有感到生气,他甚至觉得很开心,开心她平日对自己的衣着的关注,也开心她愿意独占自己,有了这个想法,萧玦感觉,整个早晨都晴朗起来了,他干脆也不遮了,就这么大摇大摆走了出去。
朝堂上,如同往常一样的流程,不同的是平日只管看戏的萧玦今天成了别人的焦点,他先是主动承认了找不到刺杀徐怀簌的刺客,再自请三个月内不再接手朝廷里任何一个职务,原因是能力不足,还需停职历练。
朝堂上的众人都说萧玦太过谦虚,说时隔几月,刺客也死无对证,总之,都在为他说好话,更是劝徐凌不要停了萧玦的职,可在场的徐桎和徐凌却清楚,他萧玦哪里是在谦虚认错,分明就是为了偷懒。
只是徐凌也没有拆穿他,刺客一事就不了了之了,至于停职三个月的事他没有答应,徐凌可不保证三个月里没什么幺蛾子让萧玦去收拾。
这件事徐凌没有给萧玦反驳的机会,例行说了一些事后便退了朝,让萧玦意外的是,对于徐桎婚事,他竟然只字未提,想来徐凌也是个好面子的,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再看砚悬再扫他一次面子。
下朝后,徐桎看着陆续散去的朝臣,悠悠走到萧玦身边,碰了碰他的手臂。
“听说高家的老夫人在你们府外闹?”
萧玦看着徐桎那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不免失笑:“嗯?怎么了?”
徐桎看了看四周,确定了没人,才在萧玦耳边悄声道:“阿翎这两日秉公值日,顺便帮你清理一下,不用谢,外甥女婿。”
说完,徐桎就拍了拍萧玦的胸膛,这不拍还好,一拍就瞥见了萧玦脖子上的咬痕。
“你这脖子……”
萧玦也不羞,理了理衣襟偏头对徐桎笑道:“夫人的印章,等你成了亲,你会有的,不必羡慕,高家的事,多谢了,二舅舅。”
萧玦那声二舅舅叫得极为温柔,说罢便一脸笑意得拍了拍徐桎的肩膀侧身走过。
徐桎看了一眼萧玦潇洒的背影,不自觉摸了摸脖子,想到司马翎一脸冷漠得往自己脖子上咬上那么一口,瞬时打了个寒颤。
“想不到萧玦好这个,噫”
朱雀街,人群熙熙攘攘,立于高头大马上的司马翎打了个喷嚏,正疑惑是谁在背后说自己坏话,转眸就看到了前面不远处围着的人群,立即想到了徐桎的话。
“都散开都散开,左骑营巡查,这里怎么了?”
司马翎示意了一下身后跟着的士兵,那士兵便了然冲着人群大喊道。
那些民众即使再爱看热闹,也不敢和官兵对着来,一瞧见司马翎的高头大马便自觉往两边散去。
司马翎扫了一眼地上哭泣的妇人,再看了一眼紫殊侯府四个大字,摇了摇头,要不是徐桎告诉她,她都没想到这高老太太在这闹成这样。
只是她又对萧玦加深了敬佩之情,这外面这么多人围着,萧玦还能跟没事一样淡定,整个长安,能这样气定神闲的,也就只有萧玦了,只是就算萧玦再怎么不在乎别人的眼光,这高老太太这么闹着也不是个事,而且她要是真哭死在这,对紫殊侯府影响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