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道:“再不济……我们把他当自己孩子带?”
这次萧玦是真的无奈了,两眼望天了好一会才起床和我一起去迎接外面的小祖宗。
景祥宫的偏殿中,笼中的鸟儿吱吱喳喳扑腾着,国子监的少师还在桌前孜孜不倦得一遍又一遍念着书中那些古文,苍白的语调在这本就适宜睡懒觉的清晨宛若催眠神曲。
金铃铛趴在窗台外都快睡着了,他就不懂了,徐怮怎么还能睁着一双大眼睛全神贯注得注视少师。
“嘿!嘿!”
金铃铛揉了揉眼睛,好不容易醒了神,看着徐怮那副一动不动的模样,又差点来了瞌睡,聊胜于无,他干脆捡起了一颗小石子扔向徐怮的桌子。
小小的石子很快就引起了徐怮的注意力,看来,他也不是看起来的那么专注认真。
徐怮小心将石子藏起来,看向窗外,刚瞥过去,就瞧见金铃铛半露着一张脸冲他做了个鬼脸,徐怮一个忍不住,扑哧一下就笑出了声。
“嗯?”
少师转过身,徐怮便立即收起了笑容,换上了严肃的表情。
“那个,先生,本宫想如厕。”
“嗯……去吧。”少师看着徐怮摇了摇头,抹了把下巴的山羊须。
一离开书房门,徐怮便立即跑到墙角去和金铃铛汇合,看了一眼四周确定没人才小声开口。
“你跑这来干什么?”
“我无聊啊,宫里又没人陪我玩。”
徐怮看着金铃铛这般自由自在的模样,羡慕得叹了口气:“父皇寿诞过后,我因玩了两日,耽误了好些功课,这不天刚亮,母妃就叫来了少师来替我授课。”
“方才那老山羊?”
金铃铛嫌弃得瞥了一眼身后的书房,徐怮虽然知道这是对少师的不尊敬,却也被逗笑了。
“人家可是国子监的少师,居然被你叫成老山羊。”
“得了吧,我看学教府的老太爷都比他教得好,你母妃怎么就选了他来当你的先生?”
提到高贵妃,徐怮脸上是盖不住的落寞:“我不比二哥,处处有父皇庇佑,也只能由国子监的少师来教。”
“我记得你的两位姐姐都能在学教府上课呀?”
“母妃说,我不能跟她们一样,去学教府和那些闲杂人混在一起,与身份不合。”
金铃铛瞥了瞥嘴,说了一句陶珠爱说的:“穷讲究。”
“对了,就算请朝中人,你也可以请些有用之人呀,比如我二师父的兄长,如今在朝为官,又是新科状元,学问也是一顶一的好,再怎么都比这老山羊上课有意思吧。”
“你觉得我母妃会让通政副使来教我吗……”
金铃铛一想到高贵妃和秦家的渊源,也了然了,只能拍拍徐怮的肩。
“要是可以,我就把我师父借给你。”
“得了,我啊,有空想这些,不如多读几本书,好应对我母妃的考察。”
“你别在这晃悠了,若是被我母妃看到,她又不高兴了,我先回去了。”
“诶!”
徐怮说完便匆匆回了书房,金铃铛看着徐怮的身影,突然觉得自己现在真是幸福,想着也不敢再连累徐怮,赶紧趁没人发现离开景祥宫。
……
就这样,我和萧玦被仆固如火拉着,在长安逛了三天,每天回宫后就跟焉了的茄子一般,仆固如火却始终活力四射,第四天,我们终于不用去了,因为徐凌要在宫中设宴,为武演做准备。
宴会上,仆固如火似乎还有消耗不完的精力,甚至为我们表演了北夷的舞蹈。
“如火素来顽皮,这些时日,麻烦紫殊侯和夫人了。”
萧玦与我对视了一眼,回向仆固如啸:“九王子很可爱,这几日我和夫人也玩得甚是愉快,这几日的时光,我和夫人必将终身难忘。”
“哎呀哎呀,我们还要在长安留几日,不用说得跟临别一样啦!”
仆固如火笑嘻嘻得接话道,萧玦只是抿唇一笑,我知道,萧玦这一笑,准要使坏。
“我们也很想和九王子一起游玩,只是我夫妻二人已经在宫中叨扰了数日,今晚我和夫人就要回府了。”
“不多留几日?”徐凌转眸看向我。
我赶紧也接话道:“是该回府了,府中还有事务要处理,再说了,二王子送的娇奴们还未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