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荷宴上你还没看明白啊!听说那埙就是为邵公子演奏的,可惜,邵公子不领她那份情谊。”
“我瞧着,以三公主的地位,能让邵公子做驸马,也算门当户对,可惜了。”
“你懂什么,邵寒公子不愿入仕,这做了驸马还能得以重用?其实以邵公子的才学,只要肯入仕,我看陛下连把承阳公主嫁给他都愿意!”
“不是吧,可是承阳公主好像和紫殊候……”
“你可别乱说!”
“我跟你说,就前两天,我在隐花阁附近看见紫殊候抱着承阳公主……什么人!”
徐怀簌从草丛中站出来,两个宫女立刻吓得跪了下来。
“四公主恕罪!”
“大胆奴才,竟敢在背后议论公主,给我下去领三十个棍子!拖到浣衣局去!”
说罢,两个宫女就被徐怀簌的侍女拉下去了,可徐怀簌内心还未平静,刚刚两个宫女的话还在耳边环绕,她突然想起昔日送萧玦荷包的情景。
“紫殊候,希望您能收下。”
“四公主的心意,恕萧玦不能接受。”
“为什么?紫殊候,簌儿……”
“萧玦已有心仪之人。”
“她……她是谁?”
“天有姣姣月。”萧玦没有再说,只是指了指天空。
萧玦没有多说,可她莫名就觉得是秦越,徐怀簌心里很乱,有些失魂落魄,忽然,像是想到什么。
“去三姐那!”
兰芙宫,杏色帐子不远处的火炉烧得滋滋作响,徐怀昕心中却不比那盆火平静多少,似是终于忍不住,将桌上的茶点用器一把拂在了地上,侍女听到响动一脸惊恐得进来,却被徐怀昕一声“滚”给吼得退下,徐怀簌的话还在脑中回荡,字字诛心。
“三姐,我知你心仪邵寒公子,你可知,如今秦越被赐了封号,而且已经及笄,以邵寒公子之能力,父皇何不会将秦越许配给邵寒公子。”
“四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且不说父皇会不会将秦越许配给邵公子,我听你这话的意思有针对秦越之意,你平日不是这样的,什么事能惹得你如此怒气。”
“我不过是看不惯,凭什么她处处得宠,凭什么!三姐,你可知我今日听到什么,紫殊侯与秦越暧昧不清,昔日我问紫殊侯心仪之人是谁,他说天有姣姣月,自秦越入宫,谁还能与她冲了那个越字,如今有人看见他们都抱在一起了,三姐,你可知道我多恨!”
“四妹,三姐知你心仪紫殊侯,可你又能如何,只恨我们是庶出,不得父皇喜爱,就算秦越嫁给紫殊侯,你又如何?”
“呵,说得到轻松,若是紫殊侯真心心仪秦越,我得不到又如何,可是秦越她不配!你为何不担心,因为秦越于你和邵寒没有威胁,三姐,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你想明白,如今你已经也要十六了,你还不知道吧,兰妃娘娘早已经在为你看人家了,你心心念念想嫁给邵寒,你以为你昔日赏荷宴上为何费尽心思学埙却为何不得邵寒正眼还中途离席,皇兄为何出面赢下邵公子的字,三姐,你也挺可怜的……”
“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你辛辛苦苦学的那首埙乐,你可知,那是邵寒只对秦越所演奏的乐曲?你又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你在藏书阁下的一见倾心,可又知道那时他想的是何人?”
“你住口!说,你到底都知道什么!”
“三姐,我话已至此,你自己思量。”
徐怀昕依旧能记得徐怀簌那张自信的脸,那样的笑,像是在嘲笑自己,她了解徐怀簌,徐怀簌这个人,看着唯唯诺诺跟在自己后面,可正是她这样的人知道的可能越多,她不敢想,一旦细想,就会想起昔日赏荷宴上邵寒看向她微蹙的眉头,想起一向不爱凑热闹的徐桎却上台夺那并蒂莲,想到此处,心头却如同撕裂一般的绞痛。
“秦越啊秦越!你为什么要活着回来!你和你娘死在巍山不好吗!”
自自己出生以来,就活在徐瑶的阴影下,虽算徐瑶嫁了人,可她依旧忘不了徐凌看着徐瑶和敬淳皇后的画像时的柔情,忘不了徐瑶进宫徐凌对她的体贴,忘不了徐凌站在隐花阁外驻足的身影,好不容易徐瑶死了,可秦越又来了,那张和她母亲八分像的脸,同样的傲气,让她气让她恨,更让她嫉妒得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