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一说,金铃铛便从徐桎身上跳下来,走到中间,端端正正地徐凌行了一个大礼。
“金铃铛给外祖父请安,祝外公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万事如意心想事成,万寿无疆身体健康,喜笑颜开笑容满面,春风得意四季如春,嗯……金铃铛暂时只能想出这些祝词了。”
金铃铛一番话语惹得徐凌哈哈大笑,显然格外开心。
“哈哈哈哈哈哈,好啊,你这孩子机灵地很!可惜了你爹娘,要是能看到你小小年纪就如此聪颖,定然十分高兴。”
“有外祖父这些话,不仅爹爹娘亲会高兴,金铃铛也高兴,越姐姐也高兴。”
“哈哈哈哈哈哈,好,看赏!”
“谢外祖父!”
有金铃铛这么一出,所有人都目光都看向了他。
“这么个乖巧的孩子是谁呀,以前没听说承阳公主有什么弟弟呀?”
问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高子伏的平妻江语晴,也是高若仪的母亲。
“高夫人有所不知,这孩子叫金铃铛,是承阳公主的堂弟,其母是镇远将军的堂妹秦亦馨,其父曾是曾经银狼军的将军金玺,可惜这孩子才出生几个月父母就战死了,于是这孩子就经常跟着承阳公主。也不知这去年谁递了个折子让这小孩子要为爹娘守孝,硬生生把这孩子放在青州守了一年孝,才回来呢。”
回话的正是周夫人。
“哟,高夫人,我记得令女年后就十三了吧,可谈了人家?”
“还没呢……”
江语晴后面的话坐在一旁的高若仪没怎么听,但她心中有种莫名的星火在燃烧,特别是看到秦越离开宴会后,便跟了过去。
“哎呀。”
“小心。”
高若仪走得匆忙,迎面却撞上了一墨色狐裘之人,正要摔倒,却被眼前人拉住了手臂,收了心神才看清真容,瞬时心下一惊。
“侯爷,可有事?”
一旁的羽刹赶紧问道,萧玦摇摇头。
“无碍,姑娘可有撞到,雪天路滑,小心为好。”
侯爷?高若仪也不知何来这般大的胆子,直看着萧玦,这般年纪,除了紫殊侯萧玦,还能有谁?
“姑娘?”
“啊?没事没事。”
高若仪这才惊觉自己的失礼,连忙低下头,脸却已经是绯红。
“嗯,走吧。”
萧玦淡然离开,高若仪却还在刚刚的一幕中未醒,摸着刚刚被萧玦拉过的手臂,嘴角是一抹羞涩的笑,却不想,这一幕被一旁的徐怀昕看得一清二楚,徐怀昕嘴角露出一丝讥笑,从而走出来。
“若仪。”
“昕公主。”高若仪收了心神向徐怀昕行了一礼。
“若仪,你来长安也要一年了,想必你也知道了你与越儿的渊源。”
听徐怀昕提到秦越,高若仪有些疑惑的看着她,更有些警惕地捏紧了衣袖。
“听家父说起过……”
“若仪你不用紧张。”徐怀昕似乎是看出了高若仪的紧张神色,露出一脸温柔的笑意,揽上高若仪的手臂。
“我知道高家和越儿有些误会,可你们毕竟身上都流着高家人的血,血浓于水,年后我就十六了,母亲这已经在给我看人家了,怀簌有吴昭仪打点,我自是不担心,只是可怜了越儿,我是希望你与越儿和好的,对高家,对你,都有好处不是,不管是二哥还是邵公子,或是淮安侯世子平侯府世子,乃至紫殊侯,与越儿都有几分交情……”
“昕公主这是何意?”高若仪有些不解,徐怀昕明知道秦越有多不喜欢高家,当初秦越拿着耀月指着自己告诉自己是秦家人的样子,她现在都还记得,可她依然忍不住继续听下去,只因为她刚刚提到了紫殊侯。
“说心里话,比起越儿,你与我更交好,更像是亲人,可你娘是平妻的事始终不能改变,你是庶出也无法改变,以后要是择夫婿,因为和越儿关系闹僵,有谁敢去提亲,不如与越儿改善关系,从而也和那些贵族公子改善关系,若是能嫁给其中一人,那可就不一样了……”
徐怀昕的声音渐渐放低,可高若仪却每个字都清晰的听了进去,似乎是有一种魔力在诱惑着她,可她又明明感觉到有危险的气息,但一想到萧玦那温柔的声音,她的心就忍不住砰砰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