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插着口袋,边逛街,边状似无意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本宫还不知道呢。”
“小的名叫客修。”
苏语神色微微一动,含笑道:“好名字。”
她没记错的话,庄妃也姓客。这个姓氏并不常见,果然这禁卫军,也是沈家那边的人。
客家,沈家,算上季沈星,还有季家。
这三家到底要搞什么花样?
今日暂且平安无事地度过,等到回房后,季谨言松了口气道:“如我所料。”
苏语插在口袋里的右手一直紧紧攥着匕首,此时也有些疼了,她一边吹着手一边道:“接下来还有的是麻烦事呢。小磊子呢,怎么还不来?”
话音刚落,小磊子便叩了叩门,待得到季谨言首肯后才推门进来,道:“皇上和娘娘所料不错,小的派人去查,禁卫军统领客修的确是当时庄妃娘娘托了关系进来的。”
苏语颔首,又问道:“其他人呢?”
“小的都查了,旁人暂且看不出什么问题。”
“挑几个可靠且嘴严的,在我们出行的时候暗中跟着,不必与他们说明理由,但千万不要让客修知道。”苏语没抬头,又捏了捏手腕说道。
小磊子有些不解:“皇上娘娘既然觉得那客修可疑,抓起来审了也就是了,何必费此周折?”
一旁的季谨言走到苏语身边,展开她的手,一边回了小磊子道:“放长线,钓大鱼。”
见小磊子还是不明白,季谨言又道:“记得这几日派人小心看着客修,看他是否和什么人来往。”
没等到最后鱼死网破之时,必须由着客修去,才能麻痹沈家人。
小磊子是不懂这些的,幸好他是忠仆,只爽快应了声就按照吩咐做事去了。
“真是令人刮目相看,我还以为你只懂得学术上的东西,没想到坑起人来也是一样的。”
想了想,她又轻声笑着打趣道:“只是这放长线……线可千万别断了啊。”
季谨言却没笑,他小心地揉了揉苏语泛红的手心,道:“痛吗?”
苏语刚想点头,见他表情严肃,缩回自己手道:“没事儿,这点痛要是都受不了,我也别叫苏语了。”
季谨言仍皱着眉,道:“你快磨出血泡了,我叫人来给你看看。”
苏语甩甩手,爽朗道:“真没事儿,明天大不了我换个手就是了,别在意这个。现在什么事最重要我分得清。”
“你分不清。”季谨言看着她,道,“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你的一切最重要。”
苏语愣了愣,饶是她土味情话张嘴就来,也没承受住他这句话的暴击。
她捏了捏自己手心,不觉痛反而觉得甜到不行,抬头对上他的眼睛,笑道:“知道了,我会注意的,不为了我也为了你呗。”
接连半个月,苏语和季谨言出行都点名带着客修,出行的地点也越来越偏僻,充分给他制造一切下手机会。
不过不知怎么回事,客修隐藏的极好,每次都规规矩矩地跟在后头,主子问什么就答什么,表现得相当完美,无论两位怎么给他合适机会,都不为所动,急得苏语就差把脖子凑过去,对着他喊快来砍我了。
“我真想点播一首《演员》送给他。”又到了出行时间,苏语躺在床上简直不想出行。
一天天配合他演戏,真累。
季谨言倒没有不耐烦,只是不确定道:“难道是我们猜错了?”
“不应该啊。”苏语皱起眉,喃喃道,“小磊子那边有消息了吗?”
季谨言摇摇头:“每天来报都说非常安分,从不和旁人联系。”
苏语这下有点摸不着头脑,这个世界到目前为止给她每次出的谜题都不算太难,且都给了充足线索,只有这次极为奇怪,令人云里雾里。
难不成真是他们猜错了?
两人沉默一阵,忽闻两声敲门声,接着是客修的声音道:“小的冒昧,皇上娘娘今日出行吗?”
苏语看了看钟,的确是到时间了,这几日徒劳无获让她有了点懒意,蔫蔫道:“去的,你且在外面候着。”
季谨言整了整衣领道:“走吗?”
苏语从床上一个翻身起来,无奈笑道:“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