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天睿摇头，“他的学生。”
“输了?”
乔天睿点头。
“不一定是实力差，也可能当时状态不好。”李茵安慰。
乔天睿安静了一会儿说, “你也这么觉得?”
“嗯, 在我心里，你是最厉害的棋手。”
李茵信誓旦旦，乔天睿终于笑了。
“饿不饿?我们吃饭。”
“嗯。”
李茵和乔天睿坐到餐桌前，两人对桌而坐。给他夹了一块鸡翅，李茵问, “今天车上那个人是谁?”
乔天睿抬头，表情很淡，“我以前的老师。”
“他……”
“我五岁跟他学棋一直到十四岁，认识他将近九年, 我很敬重他。”
九年……
又给他夹了一块西兰花，李茵试探道，“那感情应该很好。”
想到今天下午两人见面的情景，并不像感情很好的样子。
果然……
乔天睿神情落寞，“不好，十三岁时他去带了另一个人，我是被舍弃的那一个。”
心口刺疼了一下，李茵伸手触摸他的手掌，“没关系，以后有我在你身边。”
抬起她的手亲她手背，乔天睿浅浅一笑，“嗯。”
第二天送乔天睿去机场，李茵在F市多呆了几天也回了兴河城。
兴河诚属于五线小城市，即便近几年高楼大厦纷纷建起，也还是难掩城市老旧的气息。
走出机场，隐隐能闻到空气鞭炮的气味，有人说这是过年的味道，李茵回想小时候的春节，或许就是这个气味。
李茵回到李家，李妈妈第二天就带她去吃喜酒，是堂哥的结婚喜宴，他大李茵一岁今年也才二十三。
酒店里，李茵和李妈妈坐在一起，见新郎和漂亮的新娘行走在餐桌间敬酒，李妈妈回头看李茵，“你呢?在学校也没个男朋友?”
李茵顿了顿，“急什么，我今年才二十二岁。”
“我跟你说，女人婚嫁最黄金时期是二十四到二十七岁，你看看你现在二十二，最快二十三岁找到一个，交往两年，顺利的话结婚，不顺利岂不是又要花个两三年寻觅对象?女人黄金阶段哪有这么多个三年?”李妈妈苦口婆心说道。
李茵喝一口椰汁，无奈摇头，“我保证在黄金阶段给你带一个回来。”
“真的?”
“嗯。”李茵点头。
反正他是愿意进她李家门的。
李妈妈狐疑点头，半晌又道，“其实我这边也给你物色一个，对方也是名牌大学生，是个医生，我见挺好的，你们要是结婚，妈给你们买房买车……”
“……”李茵，“好了，妈，你尝尝这个，这个好吃。”
胡乱混骗过去，当晚李茵跟乔天睿提起这件事，乔天睿沉默了很久。
想他可能是不开心了，谁想他却淡淡回应，“李茵，等开学我们就登记结婚吧?”
以前他想跟她交往，后来想跟她同居，而现在他有了新的目标，他想结婚了，然而他才十八岁。
“等你毕业就带你回家见丈母娘。”
“等我毕业啊……好久。”
“那你要不要等?”
“不等。”
“昂?”
“等。”
除夕夜晚，李家人吃完团圆饭此时正坐在大厅看春晚，李茵拿手机跟朋友同学聊天，当然也少不了和乔烦人精聊天说话。
等到凌晨零点。
李茵给他发――新年快乐!
而乔天睿发――我想你。
分开五天，现在他说想她了。
按照惯例，李茵需要安抚一番，等到零点三十多分，他再也没有回信。
也许是睡着了，李茵浅浅一笑。
凌晨零点多，李爷爷李奶奶熬不住早已经回房，见李爸爸靠沙发昏昏欲睡，李妈妈关掉电视带他回房，李茵吃饼干玩了一会儿手机，没过多久也回了房间。
凌晨两点二十三分，李茵手机铃响，迷迷糊糊接听电话，却听到乔天睿低沉的声音。
“是不是被我吵醒了?”
揉了揉眼睛，李茵含糊道，“怎么了，大半夜的。”
“没什么，就是想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