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啦?”田佳夕憋着笑,弯着唇角看他。
“嗯。”跟闷雷似的哼了一声,沈南将手里的袋子扔在沙发上。zl
田佳夕瞟一眼,袋子里全是姨妈巾,各种牌子各种型号,简直了。
脸上微微有些发烫,田佳夕眼疾手快,抓起最外面一包日用姨妈巾,飞速跑去了厕所。
出来时,沈南还在生气,环胸坐在沙发上,斜眼看她,跟受了气的小媳妇似的。
田佳夕忍不住笑了。
“你还笑!”沈南跳了起来,恨不得上去掐她的样子,“你南哥风光二十年,第一次这么窝囊。”
田佳夕嘻嘻哈哈哈躲开他,随口道:“以后有的是机会,多练练就不觉得丢脸了。”
话音刚落,两人突然都静了。
一句玩笑话,又像是某种承诺或应许。
“那个,”田佳夕又红了脸,开始结结巴巴解释,“我是说以后,以后你女朋友可能有时候会忘了,所以需要你帮忙。”
田佳夕觉得自己说的话,简直像放屁。
沈南环着胸,挑眉看她,眼里带着笑意,“是么?”
语气暧昧,意有所指。
田佳夕突然觉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真不是什么好事,光这种暧昧气息就能逼死人。
她快速嗯了一声,然后将目光投向一边,“我该回去了。”
沈南没出声,也没什么表示。
田佳夕转身回屋收拾东西,她收拾着椅子上的衣服,翻出自己的毛衫捏在手里,突然想起什么事。田佳夕心里一乱,猛地回过身去,目光刚好对上站在门口的沈南。
她捏着衣服,用询问的目光看着他。
沈南环胸靠在门框上,挑了挑眉,表示不是很明白她想问什么。
“我、我的衣服……”田佳夕捏着毛衣,紧张的不行。
沈南勾着嘴角,笑得挺坏,“谁换的?”
“嗯。”
田佳夕只应了一声,就低下了头。
沈南走过来,揉了揉她头顶,“你这小脑瓜子琢磨什么呢?我给你找的衣服,你自己换的。”
闻言,田佳夕抬头,长长松了口气,笑了起来。
“不是,你这什么意思啊?一副躲过一劫的神情。我都被你看光了,那我不是亏大了。”
“不是一回事。”
“怎么不是一回事?”沈南越说越来劲,“而且还是你掀开我被子看的,这么一想,你还挺流氓。”
“我没看!”田佳夕急着辩解,随即看见沈南戏谑的表情,她干脆耍赖,“我就看了,你想怎么办吧。”
沈南哑口,过了会儿,嬉皮笑脸道:“不能怎么办,被公主的凤眼看过,是小人的荣幸,想看随时来,不用预约。”
“你要不要脸?”田佳夕憋不住要笑。
“你开心就行。”
病没有好彻底,还要输三天液。沈南送田佳夕去医院输液,临走前,带上了热水袋。
到了医院,田佳夕在输液大厅等着,沈南帮她买药找护士输液,然后自己出去抽了支烟,然后去热水房打了热水。
回到输液大厅,田佳夕已经扎上针了,她哀怨的看着沈南,“四大瓶呢!”
沈南笑了,坐在她身边,自然而然的把输液管放在热水袋上,自己的双手也握住输液管。
“谁让你不乖,生病了还在外晃悠。”
田佳夕没多想,嘴快道:“还不是为了看你唱歌。”
说完,后悔极了,但话已出口,收不回了。
沈南看着她又窘又急的模样,心里荡呀荡的,恨不得吧唧一口亲她脸上,这丫头怎么这么可爱。
冬天,药剂冰凉,流入血管里,带的田佳夕浑身都凉。可是没多久,药剂就变得温暖起来,田佳夕看了眼暖水袋和沈南的手,没有说话,嘴角却偷偷扬了起来。
输完液,沈南带她吃了饭,监视着她吃了一碗馄饨,一个大包子,才一边抱怨她吃得少,一边开车送她回家。
汽车在小区外停稳,田佳夕拉车门准备下车。
“哎,等等!”
沈楠一手扶着方向盘,另一手支在副驾上,身体侧倾。
田佳夕缩手,往后一坐,两人差点撞上。沈南的唇离她的脸颊,只有一厘米的距离。
田佳夕侧了侧身子,有点不自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