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砸了一下!”田佳夕有些不敢相信,大声辩解。
警察闲闲地笑了,这种事他们见得太多,“那么大个玻璃框子,往你脑袋上一砸,说不准你也醒不过来了,玻璃碴子差点没划破人颈部大动脉。”
出了派出所,田佳夕还是懵的,那句把牢底坐穿让她整个人一直发抖。
“田佳夕!”
等在门口的倪雯叫了她好几声,她仍是没回过神,倪雯干脆冲过去,把她拉到隐蔽处,用力摇晃。
“蚊子!蚊子!”田佳夕终于回过神,好像脱水的鱼终于遇上救命的雨水,一下子扑在倪雯身上大哭起来。
倪雯心疼得抚着她的背,轻声安慰她,“没事没事,我们已经让徐子鸣联系沈南父母了,他们肯定能把他弄出来。”
田佳夕满脑子只想到沈南会坐牢,早就乱成了一团,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要救他。
“不行,不能让他坐牢,不能让他坐牢!”田佳夕突然推开倪雯,在自己身上乱摸,一边自言自语,“我可以救他,我可以救他。”
找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手机根本不在自己身上。她立刻抓住倪雯的肩膀,使劲摇晃,“蚊子蚊子,电话,电话给我!”田佳夕几乎是用吼的。
倪雯愣一下,刚掏出电话,就被她一把抢了过去。田佳夕拿了手机,毫不犹豫,飞速按下那串熟悉的数字。
电话接通,那头还没说话,田佳夕就哭着吼了起来:“帮我救沈南!你帮我!”
“只要你答应我,帮你什么都行。”
电话那头的人淡淡地说了一句话,就挂断了。
肯定是他,这一切都是他设的圈套,就是为了逼她就范!那好吧,她会听话,只要放过沈南。
田佳夕扔了电话,疯了似的扑向于越,抢过他手里的车钥匙就往外跑。
她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她打开车门,爬上驾驶座,手抖个不停,好不容易对上钥匙孔。她想也没想,直接打火。
于越冲了过来,把她从车内拖出来,扛在肩上,直接扔进了后座。
“你是不是找死?你会开车吗?!”于越摔上门,自己进了驾驶室。
倪雯进了后座,陪在田佳夕身边。
“去哪儿?”于越扭头问了一声。
田佳夕冷静了不少,低低报了个地名。于越和倪雯都愣了一下,这地方是北京有名的富人圈。
“求你们什么也别问,先救沈南。”
两人缄默,于越发动汽车,倪雯搂过田佳夕的肩。
田佳夕算是彻底冷静下来了,既然是他设的圈套,只要自己去求他,沈南就不会有事。这样一想,她的一颗心算是安定了下来,不过又生出一种高度紧张后的疲乏感和对前途未知的徒劳感。
她静静地将头靠在倪雯肩上,沉默温顺,完全不再反抗的姿态,也是死心的姿态。
汽车行驶在凌晨的北京,街灯明灭,前途有黑暗有光明,它风一般疾驰,一往无前,划破浓重的黑暗和浅淡的光明,却找不到明确可信的终点。
汽车驶到别墅区就被拦下,再也进不去。
田佳夕借倪雯的手机,走到远处打了个电话。
回来,将手机还给倪雯,田佳夕让两人先走,一会儿有人来接她。
她有太多的秘密,倪雯早就知道,现在于越也看出来了,她不愿意说,两人也不能强求,谁都有自己的秘密。
两人开车走了,不过没走远,停在隐蔽处看着田佳夕。
田佳夕在原地站了没多久,就有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出来将她领了进去。
倪雯暗暗咬了咬唇,田佳夕真的是他们说的那种人?
七月二十一日凌晨五点,田佳夕从首都机场乘坐飞机至吉隆坡,转机墨尔本。
七月二十一日上午,大雨倾盆,十六小时强降雨,淹了半座北京城。
田佳夕错过了北京那场六十年难得一见的倾城大雨,也错过了大雨中爱恨别离的故事,离开北京上空,那场铺天盖地的雨与她再没有一丝一毫关系,北京这片土地上的悲伤欣喜也再与她无关。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很虐,大家抱紧我,别怕。
虐的地方我很快带过!!!毕竟我那么爱你们!
纯情男生玩心过程结束了,接下来要玩成人游戏~~
ToT~怕编编小皮鞭抽我,关注微博村头老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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