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蘅搬了个凳子,将前因后果说了一下,只隐瞒了自己的的一些能力。
“你看……”他露出手背,“已经长得更多了。”
张母赶紧抓着他的手看,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这是怎么回事啊,医生怎么说的要不要紧?”
“没事没事。”
张母询问了一番,坚强地接受了现实。还提议:“咱们搬到其他地方去吧,这里太危险了!”
“妈,是我害了你。”
俞蘅不后悔自己在科院的选择,可是连累张母一大把年纪死遁,有家不能回,这就让他觉得对不起她。
重要紧的是基因改良液的食用,幸好他看出张母的身体无法承受所有药效,因此是慢慢地、一点点地渗透在饮食里给她吃,这两年过去了,一支药还没吃完。也幸好如此,才让张母的身体没有被查出不对劲。
在科院的时候他就十分担心,好在他们没对一个老太太投入太多精力,确定张母还长肉鳞片后就放弃了。可真是多么侥幸的事情!他和张母必须离开。
张母看出他的内疚,忙安慰他:“你别难过,你这么做是对的。我跟你爸烧香,你爸都托梦给我,说你乖哩!咱们没什么本事,有能耐的时候就多为国家做贡献,我和你爸都为你自豪。”
她的眼神变化,瞧着是气愤:“可怎么能拿你做实验呢!妈不愿意!你爸常说,人有多大的本事就拿多大的碗,咱们没切片的本事,跑了挺好的。”她也是看过老多电视剧的老太太,知道拿人去做实验,那是要切片的,一听就可疼了,她可舍不得自己儿子。
“妈你先睡吧,明天再说。”俞蘅说,他现在对张母满心的愧疚。
张母摇头:“我怎么睡得着哟。”她抓着俞蘅的手背,担心极了:“你真的不觉得难受啊?”
“真不难受。”
“这以后该怎么办?身份证啊……”
俞蘅就拿出两张身份证,里面一张是个中年女人,一张是个老太太。
“这是谁的?”
“这是我们以后的身份证明,别担心,这是真的,这两个人确实是母女,不过是东南沿海那边的。人已经死了。”
张母仔细看去:“地址还真的东南那边的……也太惨了,母女俩都死了?”她想起一个问题:“可是,你是我儿子啊。”怎么变成女儿了?
“我能化妆嘛。我们和她们也长得不一样,等天亮了我得给你剪个新发型。”
“行。”
这边母子俩在谈着今后的打算,那边却已经乱了套。
吴悦坚信,“这是有人故意纵火!烟特别浓,一下子就触动火灾报警器,然后就是爆炸和大火,我们根本来不及反应,张家的门锁得紧紧的,撞开的时候里面已经烧得特别凶……”
“所以你们就眼睁睁地看着张恒福被烧成灰!烧成灰!”
“我们也没办法,已经尽力救火了……”
挂断电话后,吴悦抹一把脸,骂了一句脏话,对着手下人说:“查!死也要死得明白!”
张家上下楼、对门都有他们的人,加起来六十来号,竟然让人悄无声息地放火,说出去都没脸见人。还是那么要紧的人物,真是气得要死。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过后他肯定得接受处分和检查,倒不如赶紧查一查,看看能不能将功折罪。
曾平年开始也没接到消息,还是老丈人在外面听说某小区发生爆炸和火灾,死了两个人才注意:“那是恒福住的小区吧?哎哟我赶紧打了电话问问,这大过年的……”
结果一打没打通,吓得他大年初一就往外跑,一看傻了眼,险些没晕过去!
如何接受事实的过程就不详述了,曾平年忍着悲痛给张智打电话,让他回来办丧事。
“这大过年的,曾叔你就别开玩笑了。”
“是真的!快点回来!”
两人烧得连灰都不剩,曾平年没办法,只好听从丈人的意见,拿盒子从废墟里包了两包灰,分别做好友和好友母亲的骨灰。
火灾引起了人们的高度注意,几乎听到消息的人都唏嘘不已。“年前还看到副市长送回家呢,这么大的福气,说没就没了……”
“我听说那家人好有钱的,取了一车的现现金堆在家数着玩呢,是我亲戚说的,真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