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一看,花琰正和夜鸦交手,只一眼花月便知道夜鸦根本不是花琰的对手,两人的武功相差悬殊,但是花琰有伤在身,这一战便持续了半个时辰左右。
眼看着夜鸦就要败,花月寻了一处草地坐下,用手按摩自己的脚踝,暗骂这身子还真不耐摔。
花琰冷冷地看着负伤倒地的夜鸦,半响抬脚向花月走去。
“等等。”夜鸦急忙叫住了他。
花琰顿住了脚步,冷眼侧看夜鸦,嘲讽道:“恕我直言,阁下的武功还真是差得一塌糊涂。”
夜鸦顿时愣住,心中气极,他堂堂一个江南第一高手,居然被人说武功差,这两兄妹果然都是气死人不偿命的。
花琰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向花月,在花月面前蹲了下来,检查花月受伤的脚,他好看的眉头皱起,帮花月揉了揉,责备道:“怎么那么不小心。”
女子的脚从来都是只给丈夫碰的,特别是知道了她和花琰并非亲兄妹后,花月对花琰的接触感觉更怪异了,花月想缩回脚,可却被花琰握紧,任凭花月怎么收都收不回来。
半响花月尴尬道:“你放开吧,我自己能来。”
花琰冷笑道:“你什么样做哥哥的知道得一清二楚,下次的下次还学不聪明,十几岁写的字和你几岁时候写的一模一样,吃过的亏下次保准还吃,傻了这么十几年了,我可不相信你会一下子变聪明。”
花月:“......”家都不能回了,能不说练字的事吗?
夜鸦:“......”能有个人看他一眼吗?
夜鸦急忙道:“喂喂,你们难道不好奇我是谁?为什么要对付你们吗?难道就一点好奇都没有吗?”
闻言花月花琰两人齐刷刷地回头,花琰冷冷道:“闭嘴!”
花月径自问道:“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要杀我?”她记得原主和夜鸦没有什么瓜葛,为何夜鸦总是抓着她不放。
闻言夜鸦面色生怒,瞪着眼睛看花月,“你莫是忘了南风楼那件事,作为一个江南第一杀手,本大爷的人生从此抹上了一道耻辱,这笔账还没找你算呢。”
花月冷笑,“看来你这第一杀手的气度也太狭隘了吧。”
夜鸦一双眼睛要喷出火来,花月不禁有些想笑,这夜鸦到底是经历了什么......
只见夜鸦强吸了一口气,道:“我今天来不是为了这件事,而是为了报仇。”
“谁的仇?”
夜鸦指了指坟墓,一字一顿道:“她的仇。”
夜鸦看着花琰道:“京城往南二里处,有一个墓,上面写着苏苓的名字,可我万万没想到居然是一个空墓,你将她藏在这里究竟是为何?既然杀了她还如此假惺惺的亲手埋了她,真令人作呕。”
花琰冷哼道:“你既然来为她报仇,那你又是她的什么人,苏苓可是本王未过门的妻子,就凭这个本王就有权利安葬她的后事。”
夜鸦一顿,怒道:“我同她的关系你不需要知道,反正我是来找你报仇的,苏苓这债我一定会替她要回来的。”
花琰冷笑,“就凭你的武功?还是用你那愚钝的头脑?”
花月不禁无语,反正她人都死了,还争什么关系亲密?她没死前也没发现有人这么关系她,在花月看来,面前的两个人才是惺惺作态的。
夜鸦怒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花月打断道:“够了!你口口声声说报仇,可是你根本都不知道她是被谁害死的,也不知道她生前的痛苦,她孤身一人,根本就不需要谁来报仇。”
既然上天再次给了她一次生命,这仇她决定自己来报,所有苏家欠她的一切她都要亲手拿回来。
两人都不禁被花月的话给怔了,花月为什么这般懂苏苓?
夜鸦一怔,回想起花月的话,不由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花月,心中也疑惑,难道摄政王真的不是凶手?
可夜鸦还是不想相信,道:“你是摄政王的妹妹,肯定会为他说话。”
花琰显然不想在这件事情上解释太多,弯腰径自抱住了花月,抬脚离开。
临走时花月道:“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你又打不过他。”
——
艳阳高照,尘沙四起。
花月半靠在花琰的身子上,昏昏欲睡,已经过了一天,她的身体已经快支撑不下,幸而还有花琰在,花月才不至于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