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琰利索的解下袍子套在花月的身上, 这事他以前干得可熟了, 每次都摸摸花月的头发,温柔的说些关心的话。
这次花琰什么都没有说, 看着花月指了指屋檐下,花月定眼看去, 只见一个人率先走进了屋, 看样子好像是拓跋御, 身后还跟着一个人,那个花月无论如何都不能忘记的人——苏付康。
花琰在身边静静地观察花月的情绪,只见花月表现平常, 丝毫没有什么不对劲之处。花月知道花琰是在怀疑,所以控制住了自己,不让自己有一场表现。
隔着瓦檐,屋顶上能清楚的听到屋里面的说话声。
拓跋御情绪似乎有些发怒, 拓跋御道:“你知道现在的时机多好么,要是错失了这次机会,以后便再没有了, 趁着这次动手才是最好的。”
苏付康沉沉道:“王爷你可知这现在动手,这风险多大,老夫不能用全家的性命堵上,去冒这个险。”
“你难道忘了当初是谁帮你从小小江南调回来?”
苏付康冷哼道:“王爷难道也忘了, 究竟是谁将权倾朝野的摄政王铲除,若是摄政王还在,王爷认为您还有今日么。”
拓跋御心生怒气,没想到苏付康居然翻脸不认人,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
苏付康道:“老臣也并不是不想帮王爷,只是此举太过冒险,况且王爷可曾记得许诺过苏家什么。”
拓跋御道:“花琰已死,在这朝野中无人能与苏老抗衡,而且小皇帝心性懦弱,并非是冒险。”拓跋御顿了顿,继续道:“本王自然记得曾许诺过苏老什么,在本王执掌的天下,皇后只能是苏茯一人,而太子也只能是皇后所生的,这些本王都不曾忘。”
苏付康道:“王爷还记得就好,茯儿心性高傲,性子倔强,有时候惹怒了王爷还请王爷多多担待,莫要因此冷落了她。”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拓跋御早已听懂,苏付康是责备他冷落了苏茯,王府里都是他的人,苏付康的人绝对不会混进来,所以此事只能是苏茯说的,前几日苏茯还回过一次苏家,好个苏茯。
虽心底是万般不乐意,但拓跋御面上笑道:“本王怎么冷落茯儿,能娶到茯儿是本王之幸,况且其他女人是绝对不会有本王的孩子,将来的太子也只能是苏茯与本王的儿子,这下苏老可放心了。”
苏付康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许久道:“既然王爷坚信要加快行动,那老臣定当尽力而为。”
屋里的说话声花月尽数听到,看着身侧的花琰,只见他眼睛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待拓跋御和苏付康都走了出去后,花月才起身,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人还没落下,便在空中被花琰截了下来,花琰抱住花月,一路上没有耽搁,奔向梨香苑,把花月放在床上,花月早已冷得瑟瑟发抖,她不知道花琰为何要带她一同前去,苏付康同她没关系,拓跋御就更是和她没有什么关系,花琰此举,莫不是怀疑了什么?
花月径自问道:“你在想什么?还是说你究竟想干什么?”
花琰帮花月拉上被子,细心地掖着被角,做好了这一切这才坐在床边看着花月。
花琰没有理会花月的问题,径自道:“你到底是不是苏苓?还是那个江南区令人闻风丧胆的鸦杀,亦或者是当初那个嫁给本王的苏二小姐。”
花琰寥寥几个字,把花月吓得一身冷汗,花琰难道都知道了么?既然知道了真相,他会如何?
花月没有说话,她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就像一个莫不关己的人在听别人讲诉另一个人的事情,花月看着花琰的眼睛,并没有任何变化,也没有变冷,反而多了一些期待。
沉默许久,花琰道:“夜深了,你先休息吧。”
花月急忙叫住他,“等等,拓跋御谋朝篡位,你怎么阻止?”她不想花琰出事,因为现在的拓跋御和苏付康并不是这么容易对付的,拓跋御她是不了解,但是对于苏付康,她可是清楚得很,苏付康手底下有许多厉害的人,而且都效忠苏付康,否则当年她凭着一身的武功早就逃离了,苏付康的爪牙遍布天下,不是这么简单拔掉的。
花琰停住脚步,侧身看着花月,半响道:“谁说本王要阻止了。”
花月猛地抬头,一时之间不知道花琰在打什么注意,顿时问道:“难道你就不想当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