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孱弱的样子有种病态的美。江劲显然是欣赏这种美的,女孩大大的眼睛不住的滚下眼泪,腮帮子因为吞下巨物让她宛如偷吃了松果的可爱松鼠一般,那副可爱的模样莫名的取悦了江劲。
心中闪过一丝开心,但是相反的,掐入那喉管的力道就越发的重了。
孟春分泪水洒了一地,不知道过了多久,口腔终于都麻木了,对方才放过她,噼噼啪啪的弄了她满口。
她从身心都接受不了,被江劲松开后,立刻俯身到一边,扣着喉咙,想要吐出那恶心的东西。
这时候,江劲又过来了,捏着她的下巴,满意的喘息了一声,声音却是冰到骨髓。
“给我咽下去。”
☆、3
3
江劲这十年来改变了很多,守信大概算是他现在仅存的优点了。
清晨热辣辣的爽完后,他吹着口哨上班去了。孟春分伏在卫生间吐了个天翻地覆,最后起来又是忍不住面前发黑,幸亏马嫂在一边端着清水扶住了她。
“孟小姐,你还好吧?”马嫂在楼下其实听得仔细,这个房间没有那么好的隔音效果,加上江劲办事的时候偶尔喜欢刺激和快感,所以偶尔门都不关。
马嫂已经无数次的见过两人的争吵甚至打架,作为一个忠实的仆人,也是一个很希望在这个世界上安定生活的中年女人,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压住自己仅存的良心,平静如水的生活并继续冷眼旁观别人的苦难。
孟春分喝了一口水,又猛地吐出来,一丝小血流顺着她殷红的唇角慢慢的往下滑。马嫂见状,给她递了一张卫生纸,孟春分接过来擦了擦,几下似乎还不解气,又继续的擦了数十下,直到那唇瓣已经高高肿起,血丝四溢,她还没松开手。
马嫂在旁边满目同情,中年女人也有当圣母的权利。拉住孟春分的手,马嫂迟疑了片刻,才是说道:“孟小姐,你不是还要去看你的父亲么?”
孟春分反应过来,无奈的垂下了手。
她倒是忘了,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人值得她在乎,需要她保护,她怎么会忘记呢。
唇角肿的高高的,脖子上也是淤青一片,自然今天不能去见孟金宝了。
孟春分头晕目眩,还是在马嫂的搀扶下才爬上了床。
马嫂是个能干的,就在她倒在厕所吐得昏天暗地的时候,门外已经恢复成了以前的样子。
那狼藉的被子,还有散碎的花瓶碎片,都好像只是孟春分做过的一场噩梦。
只是——
如果现在的生活,真的是一场噩梦,就好了。
“孟小姐,我把水给你拿来了……继续吊着吧……医生说今晚上过了精神就会好多了……”马嫂给孟春分抚好被子,一边还看了床上那可怜的女孩一眼,“这是药膏……用于擦伤的……”
马嫂有些难以启齿。她活了大半辈子了,也有过男人,自然也知道男女之间那些事儿。不过和每个正常女人的想法一样,她认为男女这事儿可以暴力,但是一定要适可而止。
孟春分虽然不说,但是每次看到她身上的伤痕,马嫂就瘆得慌。劲少到底是在床上有多么的凶猛,才能每次都弄得孟小姐一身的淤青红肿。
晶莹的药瓶被放在了床头柜,孟春分看也不看,只是瞪着眼,凝视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马嫂心中叹息,最后没有办法,只能先退出去。
就在这个时候,床上那个女孩忽然动了,慢悠悠的开口说了一句,“我饿了,马嫂,有东西吃么?”
孟春分今天破例的吃了两碗饭。果然,人是铁饭是钢,吃饱了肚子,又吃了药,输液也完了,晚上的时候孟春分觉得精神好了很多。
坐在镜子面前,对着外面露出的伤口抹药。江劲下手很重,现在孟春分的脖子上一圈一圈的淤痕。孟春分从小皮肤就细嫩,随便一碰就会留下印子,抹着那晶莹的药膏,孟春分在考虑,明天是不是要在脖子上系一条围巾。
果然,第二天起来,孟春分脖子上的淤青更加明显了。上了遮瑕膏,最后孟春分还不放心,又系了一条和衣服同款的围巾才慢慢的走出门去。
孟金宝这三个月一直被关在三和监狱,因为她每个月都定时过来,狱警都已经认识她了。
打过招呼,孟春分进了探监室。
隔着厚厚的玻璃,孟春分见到了孟金宝。魁梧的男人脸庞消瘦了不少,但是好在气色还不差。
“爸……”孟春分叫了一声,心口涌上无数的酸涩,这个曾经给她撑起一片天的男人,沂州最大的黑老大现在如困在笼子中的猛虎一般,咆哮,却永远失去了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