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锦叹口气:“不是相似,大概就是您那一只!”
她找半天,也没有找到。
大抵是宋荔趁着丫鬟婆子们往屋里放东西的时候,她顺手偷走的。
下午,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孟家人身上,屋子里大概忘了留人,这才叫宋荔钻了空子。
素锦想着,要不干脆把那枚荷包取回来,也省的被宋荔算计到。
恰这时,不远处孟家人住的院子里闹了起来。
宋蘅深深一叹气,便是素锦也知道,来不及了。
“小姐,这下可怎么办?”
宋蘅眸中满是冷色:“你去找宋荔一双鞋子,她最爱花哨,鞋子上常缀满东珠,米粒大小,你扣下来,随意扔到孟家人院落外的林子中,再把鞋底沾了泥土,扔到小沙弥的灶下去。”
“小姐,这是何意?”
“宋荔脚小似孩童,又有东珠为证,今日大觉寺统共就住了几户人家,有女眷的更少,再加上小沙弥在灶间发现放于柴垛里的绣花鞋,总要报给上头知晓,待查案的人一来,鞋子便是证物,可比单单放一只荷包效果好的多!”
素锦讥讽道:“这次看四小姐如何脱身,害人终害己,就让她自个儿自食苦果去吧!”
天已黑透,月亮高悬,孟庭予的死讯传遍了大觉寺后院,几乎所有暂住寺中的人家都走了出来,围观看热闹。
毕竟,这一日里,孟家可发生了不少事儿,前头才与宋荔火海脱险,下一刻居然又被人杀死了?!
真不知这孟家得罪了哪方煞神,遭此恶报。
孟太师一知道儿子出事,就赶到了孟庭予的房间,只见儿子倒在血泊中,早已断气多时了。
这可是他的独子,孟太师悲伤难以自已,怒喝道:“是哪个害死我儿?!”
孟庭予的亲娘荣氏抱着儿子的尸体,悲恸大哭:“庭予啊,娘的儿子啊……”
“孟大人,孟夫人,大理寺与刑部的人已经来了,定会查明真凶,还你们一个公道的。”宋致远特特赶来,安抚这对夫妻。
“若叫我知道哪个敢害我儿,定叫他不得好死。”荣氏愤恨道。
仵作验尸,刑部的人四处勘察可疑之处。
不多时,捕快带着一只荷包出来,询问何人可曾见过。众人纷纷看去,荷包精致,似是女子之物。
“奇怪,这孟家少爷的尸体旁,怎会有女子的物件?”
众人议论起来。
荣氏得了消息,也来瞧这荷包,眼睛通红,好似要吃人似的狰狞。
宋致远脸色有些不多,只因今日大觉寺女眷甚少,唯有他带了两个女儿上山。
荣氏朝他看来,他忙道:“许是哪家丫鬟婆子的物件!”
“不可能,丫鬟婆子用不起这等好料子,里头还有一枚水色不错的玉佩!”
那玉佩水头不错,价值不菲。
众人目光炯炯看向宋致远。
宋致远不高兴了,“听闻贤侄常眠烟花之地,或许是哪个相好的送的……”
“放屁!”荣氏叫骂出口,认定宋致远心虚,“这玉佩饰以流苏,分明是贡物,寻常人家哪里有这个,你大女儿在宫中,二女儿是王妃,三女儿又是郡主,你说,这不是你家又是哪一家的?我们家可拿不出这物件!”
宋致远再没想过,问题会出在这流苏上。
他瞠目结舌,但就是不认为自己的两个女儿是杀人凶手。
“这玉佩,这荷包,好似是平阳郡主的吧?”
有人在人群里小声儿议论。
宋荔闻言,抿唇掩笑,拉着宋致远的袖子,声音有些大:“父亲,这好像真的是姐姐的!”
不远处的荣氏听的真真的!
“好啊,宋将军真是养的好女儿,我家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害死我儿子?”
孟太师气愤道:“宋将军,平阳郡主在何处?既然东西是她的,那便让她出来说清楚,不然,我可不介意往金銮殿上走一趟。”
宋致远狠狠剜眼了宋荔,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虽说两姐妹在家里就勾心斗角,可宋荔不该把在家中的怨气带到外面来,还在这种时候把宋蘅推出去。
这个蠢货,压根不知道什么是对她好的,有一个郡主姐姐,还是有一个杀人犯姐姐?宋致远正要与孟太师夫妻俩周旋,宋蘅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