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就你话多。”宋荔瞪了香儿一眼,“你现在过去瞧瞧,赶紧的!”
瞧香儿指使不动,宋荔无法,只得道:“算了,你和我一起去,真是没用的东西。”瞧着宋荔骂骂咧咧走远,桂元不知怎的,反而担心起宋蘅来。
也不知三小姐能不能应付过去。
……
“四小姐今日怎么有雅兴出来逛逛?奴婢可是听说自打祝嬷嬷伏法之后,四小姐可安生的很,不比以往呢!”
素锦语气暗含嘲讽,宋荔怎么听不出来,只是她今日来,另有要事,瞧外头吵吵闹闹,宋蘅的屋里却半声没有,还以为事情成了,不免忍着气也要试探:“我来见我姐姐,快去通禀。”
“不好意思,今日郡主起的迟,四小姐先回去吧。”
“你!我不信,哪个不知郡主勤勉,每日早早便起了,你走开,我要自己进屋瞧瞧,免得你们匡我。”
素锦侧身一挡,嗤笑道:“四小姐,奴婢奉劝你,这可不是您能胡搅蛮缠的地方!”
宋荔叫素锦几句话气的面红耳赤,撸起袖子就想发作。
还好香儿机敏,忙把人拉住,附耳低语:“小姐,还是正经事重要,您忘了咱们来做什么的啦?”
宋荔一愣。
是啊,她是来看宋蘅死没死的!
哼,只要宋蘅一咽气,百个十个素锦,她宋荔也能提脚发卖了!
想到这儿,宋荔气儿也顺了,趾高气扬对素锦喝道:“你去通禀一声儿,就说我来拜见姐姐的,三姐可起了?”
“起是起了,只是小姐今日心气儿不顺,还请四小姐改天再来拜见吧。”素锦半点没把宋荔放在眼里的模样,生生惹恼了宋荔。
可她立时冷静下来——素锦说什么?
宋蘅居然还活着?
宋荔狠狠瞪了香儿一眼,这个废物!
香儿心里害怕,却又不好当着素锦的面儿明说,只得暗示道:“小姐,奴婢可有好好办事,一切都按着您吩咐的做的。”
宋荔疑心重,香儿越是如此,她越是不安心。
正僵持着,宋蘅来了。
“四妹又折腾什么呢,一大早便不叫人清闲?”
宋荔蓦地回首,便瞧见了闲庭信步而来的宋蘅,整个身子,连带舌头都僵了。
她怎么,还活着呢?!
“拜见平阳郡主。”香儿立时跪倒在地。
宋荔狠狠瞪了她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得向宋蘅行礼。
“我、我就是听闻潇湘院这边出事,好像有什么毒蛇,毒蝎子之类的,心中担心,过来瞧瞧。”
宋蘅勾笑:“原来如此,叫妹妹失望了,那些毒物早被收拾起来,我啊,安全的很!”
宋荔气愤,咬牙道:“姐姐没事,我怎么会失望!”
“是吗?”宋蘅挑了她一眼,转身回了房间,连话都不与她多说一句。
宋荔被狠狠下了面子,眼瞧宋蘅不会有事了,拧着香儿的耳朵回了自己的小院儿。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给潇湘院通风报信了?”
宋荔一回屋便发起了脾气,搓磨香儿。
香儿哭求,说不是自己。
桂元虽没瞧见潇湘院那边怎么处理的,可宋荔不开心,想来郡主无恙。
“小姐,是不是事情出了变故?”桂元佯作不知,上前询问。
“还不是这丫头,非说自己办事如何妥帖,结果呢?”宋荔盯着香儿,总觉得她是内鬼。
桂元踌躇着,示意宋荔将打发掉香儿。
待香儿哭哭啼啼走出屋子,桂元便将自己的主意告知了宋荔。
“下蛊?”宋荔吃了一惊,不敢相信得看向桂元,“你在乡下,也知道这些东西?”
这种要命的事儿,桂元一个乡下丫头是怎么知道的?
若非瞧她手上有茧,皮肤也不似寻常丫鬟的滑嫩,而有乡下孩子特有的粗糙,宋荔绝对会疑心桂元的出身的。
桂元忙道:“奴婢不是说过,祝嬷嬷将奴婢交给亲戚抚养?奴婢的养父母,便是南人,时常回去老家做生意,自然知晓这些事,奴婢耳濡目染,倒也知道些大家大族里的龌龊事,不然不会带了毒蝎子上门,妄图杀死平阳郡主了。”
宋荔大抵是信了这套说辞,又问桂元具体如何用蛊,这蛊是不是真的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