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阴王大喜:“有消息了,说,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叫本王背黑锅!”
“是宫里那位茵妃娘娘。”黑衣人毫不犹豫得把宋茵卖给了淮阴王。
淮阴王却难以置信:“宋茵?怎么可能是她呢,她若有如此势力,早些年可就不会叫淑兰夫人压着打了!”
只是,京中还会有谁,能有这样大的能量,而无人得知?
楚元韶,司北宸,这二个却又怎么看怎么不像!
“回王爷的话,从前的宋茵或许不能,可如今,她于乌央联络上了!”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淮阴王蹙眉,“你的意思是?”
“您之前与淑兰夫人走得近,而茵妃娘娘又是淑兰夫人的头号劲敌,您曾吩咐属下前去调查宋致远和茵妃娘娘的背后势力,想借机铲除。”
“是有这么回事,不过,后头本王烦了淑兰夫人,你还有继续查下去?”
“是,后面宋致远惨死之事,一直没个结果,属下便派人继续盯着宋府,可巧,就查到了今次的事,竟于乌央有关系,或者说,是与曾经的宋府、宋致远有关系!”
“说来听听。”淮阴王果然有了兴致。
“属下查到,那宋致远早年,竟与乌央皇庭私下来往,待其突然暴毙之后,乌央皇族也有派人前来,怕是担心宋致远出事,牵扯出与乌央的关系来,是以,他们遍寻无果之后,找上了宫中的茵妃娘娘!”
“所以,那个茵妃便借着乌央的手,趁机铲除司北宸?”
“是,那些人都是乌央军中之人!”
淮阴王抚掌大乐:“哈哈,得来全不费工夫,本王这就前往宫中……”
“王爷,不可!”
“为何,可还有事没有交代?”
“是,属下还有查到,这次的事虽说是茵妃娘娘出力更多,可那些人却是事到临头才接下的茵妃口谕。在茵妃娘娘之前的刺客,却并非出自她的手,而是……”
见黑衣人面露为难,淮阴王赶忙道:“快说,恕你无罪!”
“那一开始行刺之人,乃是陛下号令……”
“什么,你是说?”
淮阴王脸面阴鹫之色,“好啊,好他个楚元韶,居然这般费尽心机对付本王。”
不难猜出,陵川王遇袭,大抵也是楚元韶的人做的!
前有行刺,后有偷袭,人证物证全是造的假,就为了把他拉下水。
楚元韶,你好的很。
瞧着淮阴王果然上钩了,黑衣人在阴影下,讽刺一笑。
“宋茵可有知会佟家?!”淮阴王蓦地,想起了连遭大难的宋茵外祖家。
黑衣人也有的说,如是道:“佟世昌一蹶不振,瞧着指望不上茵妃娘娘,索性闭门不理,这才使得茵妃娘娘这次铤而走险,与乌央人联手了。”
淮阴王沉吟半晌,一声嗤笑:“这口气,本王可不会咽下去。”
“您的意思是……”黑衣人请示道。
淮阴王面容阴冷:“他既不愿本王好过,本王就遂了他的意,不过么……”
淮阴王招招手,附耳几句,对黑衣人道:“速速去办,此事若成,定好生犒劳你!”
哪知那黑衣人谢恩后,并未立时离去,反而犹豫着说道:“王爷,属下另有要事要禀!”
“什么事,说吧。”淮阴王深吸口气,看向男子。
“是……有关于西厂都督司北宸和安亲王妃宋蘅的,有探子来报,二人大难不死,竟从火海中逃了出来,如今已经回京了。”
“什么?”淮阴王大惊失色,“怎么会……”
黑衣人抿抿唇,继续说道:“王爷暂且不必忧心,想来安亲王夫妻二人归来,最该发愁的是陛下。陛下当时正要处置西厂从众,闹的正厉害时,安亲王夫妻二人恰好回来,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淮阴王好容易喘匀了呼吸,恢复了理智。
是了,西厂一直都是楚元韶的心腹大患。
这次的刺杀之事,明面上看,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可往深里想,最大的受益人无非是楚元韶。
以司北宸之机敏,定不会被楚元韶所蒙蔽。
而今,二人又闹出这般龌龊龃龉,定不会善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