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杨母又是一番心疼,见这两人还是一副庄稼汉的打扮,顿时脑补了一出关于逃命的凶险戏码。
而杨之易那边,他本是去了府衙在值岗的李班头那儿打听,却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以他的身份,他也没办法去求助知府大人,遂也只能失望的出了府衙。本想着要再去一趟长风镖局,看看能不能帮着寻人,还在路上走着,邻居的魏大叔便找了过来,说他娘找他。
害怕自家阿娘也出了什么事,杨之易自然不敢在路上耽搁,一路便狂奔回家,打开大门后却见着正屋内多出了一高一矮两个男人的身影。
他娘还一脸‘委屈’的与那身量瘦小些的男人在说着什么,杨之易有些担心他娘,不知哪来的勇气让他怒喊出声。
“你们想对我娘做甚!”
铁骨铮铮杨之易快速跑进了屋内,还未等两人转身,他就已经跑到自家娘身边,将她娘与其他‘男人’紧握的手给用力的扯了开来。
“......”
素箩与秦莫皆是傻眼的看向他,等杨之易关心完杨母,总算有心情来看这些‘坏人’长什么模样时,自己也傻愣愣的呆在了当场。
“阿...阿箩姐姐,秦...秦大哥...”
素箩对他笑了笑,秦莫却瞪了他一眼,随后便将素箩的手拉住,温柔的揉了揉被杨之易扯红的手腕。
“没事吧。”
素箩摇了摇头,却连忙将手收了回来,对着杨之易一笑:“小易。”
这厢,杨之易的眼中瞬间泛起了一圈红,泪意也全涌向他,将他包围住:“阿箩姐姐,你没事,你没事!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好怕啊...”
边说着,杨之易还边奔向素箩,随后一把抱住了她,将自己的脑袋搁在了素箩的肩膀上,泪眼婆娑,撕扯着嗓子,哭了个惊天动地。
这么多年,他与素箩一起长大,在他心中,素箩早已经成为了他的亲姐姐。可他却眼睁睁的看着素箩从他身边被别人抓走,那种对自己无能的痛恨与对素箩的担忧全然交织在了一起。
这一刻,终于看见亲人安然无恙,所有的情感亦如山洪崩塌被倾泻的一干二净。
素箩亦被他的哭声所动容,眼里也泛起了泪光,随后伸出手不断的安抚着杨之易的脊背,嘴里也不断的出声安慰。
“没事了小易,我没事了,小易你放心,姐姐很安全,没事了啊,不哭了,乖......”
情绪被安抚住,杨之易从嚎啕大哭逐渐变成了小声啜泣。而一旁早已看不过眼的观众秦莫,沉着脸色伸出了手,于是这两人便给分了开来。
杨母赶紧安慰了一番自家孩子,素箩也连忙背过手擦了擦眼泪。
少顷,因着自己脸上的伤,秦莫又不得不再做一番解释将杨之易给安抚住。
杨母心疼他们,见夜色已深,便让大家都去睡了觉。
杨家房屋不多,所以素箩得暂时跟着杨母一屋同睡,而秦莫原本就跟着杨之易一间房。等各自回了屋,杨之易看见秦莫身上的伤,情绪又险些失了控。
好在终是忍住,只是给秦莫抹药的动作更是轻缓了许多,心中对秦莫的敬佩之情亦更是汹涌澎湃了不少。
第二日早上,安睡一晚的素箩起床跟上杨母,学着煮了一顿最简单的白粥,家里还有前几日做好的馍馍,杨母拿了几个出来在笼屉里热了一下。
随后不是一家人却胜似一家人的四人围在桌边吃了顿舒心的早饭。
杨之易放下了心中好几日的不安,开心的出了门去了药铺就诊。而秦莫平白无故的空了两天的班,也总得去衙门解释一二。素箩则准备待在杨母身边,去好好体会一番平常女子的生活。
秦莫到了衙门,第一时间便直奔方知府而去,甫一见面,行了礼,秦莫刚想解释这两日的行程,却见方大人笑眯眯的走过来将他拉了起来。
“无需行礼,无需行礼,这几日你去办了大事,也是辛苦了。”
秦莫有些不解,却未将这情绪暴露出来,只沉默的跟上方知府的步伐,随着他来到他身旁。
“萧世子方才来信,我才知你这两日被他给借调了过去,世子那儿可是有些为难之事?若有用的上我的地方,秦护卫不妨与本知府透露一二。”
秦莫心中有些奇怪,不知那萧逸是如何得知自己这两日出了事,又见眼前的方知府笑的越发和气起来,心内更是一片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