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我没这般娇贵。”
“哎哟我的月夜姑奶奶,你是不娇贵,可你肚中的孩子还娇贵着呢,你快别折磨我的心了,去轿子里歇着吧。”
在素箩的一番好意相劝之下,月夜也不再坚持要陪着好姐妹走路的想法。她上了轿撵,掀开了这边的窗帘,见素箩身后那面无表情的男人也紧跟着走到了素箩的身旁,月夜没忍住对着她一阵挤眉弄眼。
素箩在这番打趣的目光下,有些不争气的红了面庞。
“说吧,你与那个叫秦莫的男人是怎么回事。”
来到月夜的地盘后,她第一件事便是将素箩拉到了自己房中,进行了一番‘拷问’。
“我与秦大哥,就,就是我救过他...他,他跟着我报恩罢了。”
月夜“啧啧”了几声:“报恩啊......那你就这般稀里糊涂的与他走了一路呀?”
素箩有些恼羞成怒:“你别瞎说,我与秦大哥清白的很。”
月夜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你俩清白不清白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某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呀,可是让人没名没份的护了她一路哦。”
素箩一脸的气急败坏,她很想反驳,可脑海里却不住的想起这一路上秦莫对她的照顾与守护,那些想要证明自己的话语瞬间被卡在了喉间。
空气里,是一阵诡异的沉默。
随即月夜“扑哧——”一笑,见素箩瞪了过来,又连忙干咳了几声将唇掩住,只眼里的揶揄之意完全没有掩饰。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月夜正了正神色,就着素箩的模样仔细端详了一番:“阿箩,才一年没见,你的变化可真大。”
“你变活泼了,也开朗了许多,整个人都神采奕奕的,是因为秦莫吗?”
素箩一愣,她如今竟是这般模样,是因为他吗?
“我也不知道......但这一路上有秦大哥陪着,我很安心。”随后,素箩将这一年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全都一一说与了月夜。
月夜看着素箩说起秦莫时,脸上带上了她不自知的温暖与欢欣,看着她一点一点将女儿家的心事付诸于笑容上、言行举止之中。
月夜低下了头,抿唇一笑,却没再挑破。有些花儿,虽还未盛开却已暗吐芬芳,若旁人无故插手,说不得,还会折损了它原有的美丽。
“月夜你呢,你又为何会住在这处别院里,没有跟萧逸世子住在一块儿吗?”终于将自己一路上的经历说完,素箩又忍不住关心起了月夜。
“这处别院,是知道我有了身孕后,他为了保护我才让我过来住的。”
“怎么回事?”
月夜沉吟了半天,终是没将萧安王府里不安生的话语说给素箩听:“没什么,是王府里人太多,吵得很,杂事也多的不行。他又只有我这一房妾室,就怕我在王府里不小心给磕磕碰碰了一下,所以特意选了这处幽静的别院让我来这儿安胎。”
素箩表示理解的点了点头,月夜这性子确实怪让人担心的。
不过怀上孩子的月夜,还是变化蛮大的,素箩托腮盯着她瞧了半天:“月夜,我觉着你都快变成贤妻良母了。”
月夜朝她睨了一眼:“这样不好吗?”
素箩摇了摇头:“挺好的,就是心中......还是希望你能过的肆意快活点儿。”
这话一出,让月夜沉默了半响,她看着素箩,终是露出了一笑:“我会的。”
晚饭后,月夜因为有孕在身,早早的休息去了,而素箩与秦莫则相约着又去逛了会儿京城的夜市。
闲逛的路上,他们俩商量了一番,准备后日离开京城,这两夜就先暂时歇在月夜这一处。明日他们还得去将这一路上买下的好吃的好玩的给寄到杨苏城去。
顺道将车马定下,还得添置些冬日的衣物,这会儿已是十月末,北方不比江南,就连京城在这夜间也变得凉风刺骨,素箩与秦莫身上穿的可都还是在江南那处流行的薄料子。
再说那苍溪村深居北地,等他们到了那儿还不知是个什么情况,早做点准备总比什么都不干强。
这般想着,第二日早饭后,素箩便也将自己的行程告知了月夜,月夜听了倒是没有挽留,只从自己身上摘下了一个荷包,递给了素箩。
素箩接过,打开一看,里边却是一张面额一百两的银票,连忙又还了回去:“我不要,这太多了。秦大哥那儿还有些银子,我自己也找着了赚钱的法子,这我不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