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南歌见鱼玄机被这个神秘男人打晕,她走到她面前,愤恨的说:“杀了她!”
“不行!”神秘男人坚决反对,眼睛却一直放在鱼玄机失去颜色的面颊上。
阮南歌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她已经知道你我二人的事,留着她就是祸患。现在解决了,没有后顾之忧。”她不想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她做梦都想杀了阮北笙这个女人,没有她,她也不会落得如此悲惨的下场。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我自有打算,如果还想活命,就跟我离开。”神秘男人显然有些愠怒,声音严厉。
阮南歌忽然从旁边拿起一把刀,向下一插,跟上神秘男人的身后离开。男人转过头,看到鱼栖梧胸前的刀,冷笑一声。
这种不入流的嫁祸繎没有杀伤力,但能够掩盖他真正的死因。
他们躲在暗处,看到众人赶来,将鱼玄机抱走。这一刻,阮南歌深刻的感觉到身边男人气息的变化,因为靠的太近,她都能感觉到他身上强大的压力几乎将她杀死。待他们走后,他们迅速离开皇宫,通过一条狭长的密道来到这座豪华的宫殿。
她回想到苏轩公子不忍杀阮北笙的神情,她就越恨。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她。她该死,该死!
她越来越用力,几乎想要将身上的血肉割下来,这种奇痒她已经经历三个晚上。自从这个蛊虫进入她的身体,每到月到正空,她身体便奇痒难耐。
她想要找苏轩公子问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偌大的宫殿却没有他的身影。身边服侍的人要么是个哑巴,要么就是聋子,让她感觉自己隔离世界,被囚禁在这一方之地。
忽然,门口一个欣长的身影转移她部分的注意力,她仿佛看到了一颗救命稻草,声音嘶哑的祈求道:“求求你,救救我,我快要死了。”
男子纹丝不动的站在外面,没有任何要进入的意思。他脸上依旧遮住面纱,但是眼睛却外月光下格外的冷冽。
“求求你——我还不想死,我还要报仇,我还要抢走她的一切。”
她不停的呢喃,想要根据咒骂来转移注意力。
显然门口的男子对她说话的内容毫无兴趣,他便如空着的孤月,不食人间烟火。
“你不会死的。”他终是抬起腿,慢悠悠的来到阮南歌的旁边,静静的看着她身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但是眼睛里没有任何不忍,依旧平淡如水,没有波澜。
“那为什么会这么痒?”阮南歌双手依旧在挠着身体,很想将那根虫子捉出来,一脚踩死。但是一旦她有这种心思,蛊虫爬的就更快,让她全身战栗。
苏轩公子淡漠的移开视线,“现在蛊虫刚进入你的身体,当然要熟悉它新的容器了。不过你不要担心,等到它熟悉你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它就安静了。”
正处于挣扎状态的阮南歌没有听到苏轩公子说的“容器”这两个字,她听到不日便不会再这么痒,就放下心来,但还是不死心道:“那可有解决之法?我现在全身奇痒无比,快被它折磨要死了。”
苏轩公子没有理会他,举步离开。
既然是凤魂之主,一个小小的蛊虫怎么会伤害的了她。他只觉得阮南歌有些娇气,没有在意身后歇斯底里的喊叫和没有尊严的祈求,决然的离开这座金丝雀才会呆的华丽的宫殿。
鱼玄机向天璃皇帝拒婚的事情自然没有逃得过洛阳的耳目。
那一日,殿里所有的暗卫都被来自书房男人的威压憋得差点喘不过气来。他们有些无奈的瞥了一眼藏在皇宫的卧底,眼中冒着火,纷纷表示:若不是你向君上禀告,他们怎么会这么辛苦!
那个卧底很是无辜,他摊摊手道:“我现在也很辛苦啊。”
玄武从外面回来,不解的看着兄弟们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看到他就像看到救世主一样眼中充满希望,随即又失落的有些幸灾乐祸。
“你们怎么了?”他好奇的问。他只不过离开君上才几天,这宫里发生什么竟然让一向英勇的暗卫这么提心吊胆的站岗。
暗卫一致点头,表示:“玄武,既然有事要向君上禀告,就快点去吧。还有……额……没了,快去吧。”这个老实人本想让玄武不要拂了君上的逆鳞,但是看到同伴一致的幸灾乐祸的眼神,他放弃了。因为,他也很想看到君上到底现在暴力值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