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发觉得自己对言芷画不仅只是关心与感兴趣那么简单,特别是看到她和上官寒羽站在一起的时候,他有股冲动想要上去把她拉走,但每次,他都能把这股冲动压下去,装作若无其事地观看着。
“你们俩继续好好保护三小姐,若是三小姐少了一根头发,你们就不必来见我了。”
从小跟在司马煜身边,杨恒和杨忬自然明白不用去见司马煜是什么意思,他们俩心照不宣地对望一眼,齐齐下跪,“属下明白。”
他们是司马煜身边最信任的两人,他却把他们派在言芷画身边,除了监视言芷画,时刻向司马煜汇报之外,他们最主要的职责还是保证言芷画安全,他们似乎已经成为言芷画的贴身侍卫,虽然没有完全受命于言芷画,但对她的命令他们却不能不从。
“辛苦你们了!”司马煜负手而立,仰着头看着天上那道弯弯的月牙。
“属下不敢,这是属下应该的!”
司马煜地命令便是铁命令,司马煜对他们有救命之恩,当年若不是司马煜出面求情,他们一家逃不过被砍的命运,那年司马煜才五岁,一个五岁的孩童就能分辨忠奸,实属难得,而由一个孩童出面求情恰恰是最有利的。
司马煜当年无心之举,让他们杨家得以逃生,虽然父亲被流放,母亲也跟着他一同去西北寒苦之地,但终究是保全了性命。
从那刻起,杨恒和杨忬两人便一直跟随司马煜,他们努力习练武功,就是为了报答司马煜当初的救命之恩。别说让他们两个一直守护在言芷画身边,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们也不会眨一眨眼睛。
“我回去了,这里就交给你们了。”司马煜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言芷画,那边的言芷画丝毫没有察觉有人在远处看她,只见言芷画和欣儿从门槛上下去,走到走廊上看了看外面,嘴角动了动,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他知道他不能再做停留,西北之事他还要做好万全的准备,不为了被天下人称赞,只为了能够保障言芷画和司马齐的安全。
“恭送主子!”杨恒和杨忬单膝下跪,一手着地,低着头送司马煜离开。
司马煜施展轻功,轻松地消失在漆黑的夜空。
确定司马煜离开后,杨恒和杨忬才抬头,望着司马煜离开的方向,慢慢起身。
“主子还真用心良苦啊!”杨恒不禁感慨,司马煜的一举一动他们都看在眼里,只是,言芷画她不知道,她不知道司马煜默默地为她做了那么多。
他们都太像,都太孤傲,即便全心全意地为着对方,也绝不会透露半个字。
杨恒看着干着急,他多想跳出去告诉言芷画主子为了她做了多少多少事情,可是,他终究只是一个侍卫,没有司马煜的允许,他可不敢轻举妄动。
“主子这么做自然有主子的道理,你还是少操心主子的事,管好你自己就好!”
对于自己的同胞大哥,杨忬很无奈,他们就差那么一个钟的时间,为什么性格差别那么大呢?他沉默寡言,杨恒则像个婆子一样啰嗦,真不知道他操心那些事做什么!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们既然是主子的人,自然要为主子着想了,主子快乐,则我们有好日子过,才会开心,再说了,如果言芷画能当我们的女主人总比那个上官菲菲好吧?”
杨恒双手环胸,一脸筹谋地看着杨忬。
杨忬点头,这点杨恒说得没错,言芷画比上官菲菲好太多,上官菲菲盛气凌人,总以为自己高人一等,这些年没少给他们脸色看。
连司马煜都不会对他们呼来喝去,但上官菲菲却整天指使他们这,指使他们那,还真把自己当成他们未来的女主人。
相比之下,言芷画待他们礼貌客气,从来没有把他们当下人看,她明明知道他们就在自己身边,却很少会叫唤他们,除了偶尔会让他们教教武功,其余时间他们都像看不见对方一样相处。
这样的女主人,实在难得。
这也许是他和杨恒意见最统一的一次。
“这倒是真的,那你好好撮合撮合三小姐和主子!”
杨忬一脸严肃认真地开口。
杨恒看着自己这个木头脑袋的弟弟终于也有所开窍,不禁大笑起来,幸亏炮竹声够响亮,不然估计丞相府都能听到他的声音。
“你笑什么?”
他这么认真地表达自己的意见,却被可恶的杨恒嘲笑?若不是有任务在身,他真想好好教训教训这个明明比他大,却比他幼稚得多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