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芷画从来就是一个能简就简的人,必然不会去自找麻烦。
欣儿虽然还存有疑虑,却不敢再追问,她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欣儿不再询问,言芷画也懒得再说下去,她若有所思地走着。
司马煜此举究竟针对何人?他不会无缘无故地演一出戏吧?言芷画始终不愿相信司马煜只是一时冲动才这样,以她对他的了解,他不会打没有准备的战。
回到院子,言芷画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到傍晚。
还有五天,就要去打一场持久战,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不在洛阳的这段时日,好怕再生什么变故。
只是,这一切似乎都由不得她来控制,有句话说得好,计划赶不上变化,明天永远是千变万化的,任凭她言芷画多想提前去计划好一切。
“小姐,喝些热粥吧!”
欣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去端了热粥回来。
今天早上匆匆忙忙吃了些点心,中午颗粒未进,如今看到冒着热气的燕窝粥,言芷画才感到肚子饿。
她把盅端到自己面前,拿起瓷勺,搅拌着。
“你也下去吃饭吧!让大家今晚早些休息。”
今天是初一,一年的开始,她打算给她院子的人放个假。
“是。”欣儿明白言芷画的意思,她正准备走出去,青儿和叶儿却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两丫头一脸愤懑,言芷画知道她们又受到欺负了。
“小姐,大夫人她们说小姐你将准备出远门,这几个月的月奉都不给了。”
原来是领月奉没领到。不过对于一个深闺中的小姐来说,月奉可不是一件可有可无的小事,有钱能使鬼推磨,没有钱,即便有权利,估计也没有愿意为你办事。
丞相府的月奉不多,但也不少,既然钟氏把她的月奉扣了下来,那她一定把这笔钱给私吞了。
钟氏也不简单呐,不过在这个世界,简单的人又怎能生存下去,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盘算,她倒不怕钟氏克扣她的月奉,或许之前的言芷画会畏惧,但现在的言芷画,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可有可无的人物了,钟氏扣下她的月奉,她有一百种方法拿回更多的。
更何况她这次出门在外,言列不会让她空着手去,朝中也有许多人想要趁这个机会巴结司马齐和司马煜,还有赈灾的银两,当然,那赈灾的银他们是不能动的。
“好了,我知道了,你们下去休息吧!放心,小姐我不会让你们饿着的。”言芷画给她们一个坚定的眼神。
她们相信言芷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般信任,但她们知道小姐说得出就一定能做得到。
她们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心情愉悦地走了出去。
“小姐,你如此惯着她们,奴婢担心早晚有一天,她们会给小姐你惹出麻烦的。”欣儿担忧地看着青儿和叶儿远走的背影,一种说不出的担心涌上心头。
她一来丞相府就得到言芷画的重用,一直服侍在言芷画的青儿便不那么被重视,一开始青儿对她是有敌意,但后来却慢慢地,青儿不再给她脸色看,这是她自己想开了还是怎样?
这点她不清楚,她对言芷画的忠心天地可鉴,她已经把言芷画当成自己生命的中心。言芷画是她继续活下去的希望,是为梁人翻身的唯一希望,就算她活不了,她也会让言芷画活着。
正文 第92章言列的计划(上)
“放心吧,你怎么也这般事事操心起来了,这些事情我自有分寸,我能容忍她们任性,却不能容忍她们背叛。”背叛就如同家暴一般,零次或者无数次,在现代,她看到无数个家暴家庭妻离子散,她感受过背叛的滋味,一点也不好受,她不想再去尝试。
一旦背叛了她,她不会选择原谅。
“奴婢明白了,奴婢告退。”欣儿向言芷画行了一个礼,慢慢地退了出去。
欣儿刚走不久,门外又响起一阵脚步声,听这由远到近的脚步声,不像是欣儿她们,言芷画转身看着门口。与此同时,响起一阵敲门声,“三小姐?”
是谭伯?谭伯是丞相府的老管家,也是看着言列长大的人,他一直在言列身边侍奉着,来丞相府那么久,言芷画也就见过他几次,这次突然来找言芷画,估计是言列有什么事情要找她。
言芷画清了清嗓子,“请进。”
“老奴见过三小姐。”谭伯推门而进,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等待的言芷画,微微吃惊,他弯腰行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