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恒被他这么一说,笑了起来,“还是前辈通明,这不是有外人嘛!属下可不敢给主子丢脸。”他说着,看向司马煜。
司马煜一如既往地板着脸,没有赞同他的话,也没有反对。
看着司马煜没有反对的意思,杨恒就大胆起来,“前辈,你来洛英城,杨恒都没有时间好好陪陪你,还真对不住了。”杨恒弯腰道歉。
他这两天早出晚归的,就偶尔碰到洛神医一两次,每次都是匆匆打个招呼便离开,今日终于可以好好说上话了。
“你这孩子,可比我这徒弟好啊!对了,介绍一下,这位是我洪师兄。”他转身对着洪伯介绍起杨恒,“师兄,这孩子……嗯,世侄吧!咱们师父和他爷爷是故交。”
“前辈好。”杨恒主动向洪伯打招呼,洪伯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理他。
杨恒有些尴尬地缩回手,这倒不怪洪伯,他们不是第一次见,在此之前他们也打过几次,而且他执意不配合他们工作,杨恒的态度也不好,现在他不理会杨恒,也是情有可原的。
洛神医似乎看出洪伯的不情愿,他笑着拉着洪伯的手,“来来来,师兄,我们来喝酒。”
言芷画瞬间会意,她跟着附和道,“今日师父开心,我们可以一醉方休。”
“你能喝酒?”司马煜很扫兴地开口,他疑惑地看着言芷画。
和言芷画相处地这些日子,他越发觉得她不像一个养在深闺里的千金,更像一个漂流在外的人,她懂的东西,太像一个常在野外生存的人了,既然言芷画没怎么出过丞相府,那么她这些技能是跟何人习得?
司马煜越想越不明白,就和洪伯知道地秘密一样,他好奇却得不到答案。
本以为一切都逃不过他的手掌心,却不曾想,很多事情早已经超出他控制的范围。
言芷画对他礼貌地笑笑,“臣女虽不能多喝,但也能陪着大家一起喝。怎么?殿下不乐意臣女留在此?”
“什么殿下?这里只有我们师徒三人和你们的师伯,没有什么殿下。”司马煜还没来得及开口,洛神医已经抢先一步,他也只好闭上嘴巴。
他问这句话也并非恶意,怎么言芷画就这么抗拒呢?他本想着让言芷画少喝些,现在看来,是不需要的了。
经过刚才那么一闹,席上言芷画和司马煜都没有说话,倒是杨恒极力地和洛神医聊着,缓解这尴尬的气氛,而洪伯,只是一股劲地猛喝酒。
“师兄,你别光喝酒啊!来,给他们说说咱们当年的事迹,想当年,我们和卢师兄还有小师妹,跟着师父在华山学艺,那可是自由自在的日子啊!除了学学医术,练练剑,什么都不必想,不用考虑往后的生活,可谓是无忧无虑啊!只可惜,后来师父去世,你和卢师兄便下山了,你们走后不久,我和师妹也一同下山,从此过上了浪迹天涯的生活,靠着医病救人生活着,也不知道卢师兄现在如何了。”洛神医说起了他们当年无忧无虑的生活,眼里尽是向往,他多想回到那时候,大事小事有师父操劳着,他们只要学好师父教给他们的东西,就可以了。
而如今,人到中年,自己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做错,生怕回不了头,人若是能一辈子都不需要长大就好了,他和师妹就可以像当初一样,单纯地为对方好,偷偷地喜欢着对方,如今呢?他们虽然还相爱,却隔着一道过不去地坎,永远回不到从前那般。
洪伯饮尽杯里的酒,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对啊,自从在华山一别,我也没有见过卢师兄,不知道他是否还安好。”
“卢师兄为人正直沉稳,他一定过得比我们好的。”洛神医摇了摇头,感叹道,他自然是希望他的师兄过得比他好,只是,若是过得好,为何不联系他们呢?
难道怕他们去攀附他?不,卢师兄不是这样的人,除此之外的另一个解释,就是,他过得比他们还不如意,或者,再悲观一些,他或许已经不在人世了。
“是啊,师兄一定会比我们过得好的,对了,你来了洛英城,小师妹呢?她有没有跟你一起来?”这么多年不见,洪伯也想见一见自己多年未见的小师妹,当初,他们三个,或多或少都对小师妹有意思,只是小师妹选择了他这师弟,作为师兄,自然要成全他们,他们执意下山,也有这一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