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错,臣女确实不是丞相府的千金,我的父亲是银黎国的国君黎珞,我相信洪伯说的话。”言芷画也不再继续隐瞒下去。
既然司马煜已经猜到差不多,就算她不说,他也一定会有办法知道,与其到时候不知道该如何圆这个谎言,还不如现在就坦白,这样一来,司马煜若是还想和她合作,便会想办法隐瞒这件事。
还有言列也不想这件事暴露,她为何不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呢?今夜过后,她还是丞相府的三小姐,言列还是她的父亲。
“除了这些,他就没有说些其他的了?”司马煜似乎早已经知晓,只不过在等言芷画的承认,既然言芷画承认,他便不再追究。
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知道言芷画的身份不像是他猜的而已,而是他已经证实。
这短短的日子,他又身在洛英城,竟然能那么快就查了出来,司马煜果然是一个厉害的人物,她言芷画或许连他的十分之一也不及。
她的信心有些动摇,作为司马煜的合作伙伴,似乎是多余的。
见她不说话,司马煜继续问,“除了你的身世之外,洪伯还说了些什么?”
说了些什么?见司马煜执着的想知道除了她身世之外的事情,言芷画不禁觉得奇怪,可是,洪伯并没有说其它什么呀!
“没有了,殿下想要知道些什么?”
司马煜沉思一下,他在斟酌要不要把事情告诉言芷画。
思索之下,他决定把自己心中的疑惑告诉言芷画,既然他知道言芷画的身世,作为交易,她也应该知道他的故事。
“我六岁的那年,母妃因病去世,而我也大病一场失去了六岁以前的所有记忆,偶尔会在梦中模糊地记起,可始终记不起母妃离我而去的任何事情。”司马煜停顿了一下,继续开口,“而今日,在洪伯的口中,我得知母妃当年的死并没有别人说的那么简单,而是有人蓄意而为,只是,洪伯说得断断续续,并不完全,我并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所以,我才来问你,看你是否知晓。”
对于司马煜的坦白,言芷画大吃一惊,这些往事自然没有人告诉她,可是这一切和她有什么关系?就算洪伯知道些什么,他也不会告诉她啊!
“殿下想要臣女如何做?”司马煜既然把事情告诉她,就一定想要她帮他做些什么。
可是,她能做些什么?让洪伯开口?虽然洪伯口口声声叫她为小主人,可她很清楚,洪伯不是她的手下,也不需要听命于她。
不过,若是司马煜想要她去试试,她会去试试的,毕竟,她也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些什么。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当年我失去记忆并非大病一场,而是中了蛊毒,而下蛊之人,你知道是何人吗?”司马煜突然卖起关子。
言芷画并没有关注他卖关子,而是在意他中了蛊毒这件事,“那殿下的蛊毒解了没有?”
那么多年过去了,若是还没有解,会怎样?她完全不敢想,不过洛神医是他的师父,这毒应该不难解吧。
“你这是在担心我?”言芷画的话让司马煜心头一喜,完全把正说着的事情抛之脑后。
“我,只是随口问问。”言芷画自然不肯承认在担忧他。
而司马煜也恢复冷静,“给我下蛊毒的人,正是你的母亲,只是,我不明白,她为何要给我下蛊毒,他们为何要我失去记忆。”
此话一出,言芷画一脸惊讶,南宫茵茵给司马煜下蛊毒?这是为什么?那时候司马煜只有六岁,一个六岁的孩子能做什么?为什么南宫茵茵要给一个六岁的孩子下毒?
不过,她现在最要担心的不是这个,南宫茵茵是她的母亲,而她的母亲十几年前给司马煜下毒,十几年后,她又联合黑影双煞来谋害他,这……
这该和司马煜怎么解释?
“我……”言芷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开口,却没有找到要说的话。
“我知道这与你无关,只是,南宫茵茵毕竟是你的母亲,若是你的母亲要害我,你觉得我该如何?”
他在试探言芷画的态度,言芷画已经想要害过他一次,再有第二次他要怎么做?先下手为强吗?他下得了手吗?
当初言芷画救他,让他的心从此一步步沦陷,如今,就算言芷画把刀插进他的胸膛,他应该也对言芷画下不了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