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言芷画临走前的那次反常并非只是给他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而是给他解了蛊毒,而他,只是一味地逃避,不敢去正视这个问题。
“那奴婢哪里知道信上写的是什么,王妃吩咐三年后才交给王爷,奴婢只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影儿无辜地耸耸肩。
这可冤枉她了,她又不是故意不给司马煜的,只是言芷画交信给她时,特意嘱咐三年后才交给司马煜。
她哪里知道这其中有什么缘由?
“再说了,王爷现在去也不迟啊!反正奴婢相信王妃会等王爷的,否则就不会让奴婢交这封信了。”
影儿说的并无道理,言芷画叫她转交这封信,就证明言芷画放不下他,若是他再不主动去寻她,那才可能会错过一辈子呢!
“没错,言之有理,本王这就进宫请辞。”司马煜没有再做耽搁,直接进宫和司马齐说明缘由,罢官离开。
司马齐自然不愿意放他走,司马煜是个不可多得的治国人才,若非当初父皇下了密诏,而司马煜也念兄弟之情的份上,这个皇位应该是司马煜的。
司马煜拿得起放的下,他决定让出去的东西就不会再抢回来,所以这三年,他兢兢业业地辅助司马齐,收拾大晋的残局,他们兄弟两人同心协力,才有如此盛世如今,司马煜说要归隐田园,他实在舍不得。
“五弟,真的要走吗?”
“回陛下,臣弟去意已决,还望陛下成全。”司马煜现在只想去找言芷画,他一刻都不想在这洛阳城里待着了。
洛阳城的纷纷扰扰她他已经厌恶,所有的功名利禄他也可以放弃,他只想和画儿携手看花开花落,远离这世俗的纷争。
人,得到一次才真正明白那是不是自己想要的东西,失去一次,才买明白什么才是自己最看重的。
他在洛阳城里思念画儿三年,无时无刻不再猜想着她此刻在做什么,无时无刻不挂念着她过得好不好。
有几次,他差点忍不住想要去寻她,可走到一半时便冷静下来,或许不见,才是对两人最好的结局。
如今,他知晓自己体内的蛊毒已解,便可以心无芥蒂地去寻画儿了。
“好吧!朕也拦不住你,见到弟妹,替朕说一声谢谢,若是见到欣儿,替朕向她问好。”
最终司马齐还是同意放他离开。
这样也好,他们便可以做一辈子的兄弟,不必每日都在猜疑对方。
“多谢皇兄成全。”最后一句,他唤司马齐皇兄,以表自己的心意,他这辈子都不会跟司马齐争这个皇位,从此以后,他就好好当大晋的王吧。
司马齐将司马煜送至宫门,他只能送到这里了,如果可以,他真的想亲自送他出城门,可是,他是一国之君,诸多繁文缛节不可以逾越,只能这般了。
司马煜躬身一拜,才起身离开。
或许,是他该感谢司马齐,是司马齐,他才放下了执着了多年的执念,有些时候只有放下了,才知道生命的意义。
离开洛阳,司马煜一身轻松,他只带了些换洗的衣物和银两,轻装离开。
他突然十分渴望早些见到言芷画,看她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故作高冷,拒人于千里之外,他不反对她高冷,但他渴望她对他是特别的,就像那日夜里那般,温柔体贴。
那夜的缠绵他虽记不全,可一想到言芷画是为了救他,他既愧疚,又欣喜。
若不是在她心里举足轻重,言芷画又怎会毁了清白救他!可他又十分的愧疚,若不是为了救他,言芷画又怎会这般?
说到底,她还是没有心甘情愿地爱上他。
正文 第284章番外篇大团圆
“麟儿,过来!”翁祁嫣笑着招招手。
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正在捕捉地上的虫子,见翁祁嫣叫他,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笑着奔跑过去,“祖母!”他奶声奶气的唤了一声翁祁嫣。
翁祁嫣被他这么一叫,心都软化了,本来想发火的她忘却了怒火,只是温声道,“麟儿,以后不许抓地上的虫,你知不知道有些虫可是有毒的!”麟儿什么都好,就是太调皮了,他们种的花花草草都被他摧残得差不多。
哪知麟儿一点也不怕,一副人小鬼大的样子,“祖母,你和爷爷可是神医,你会就麟儿的,对不对!”
看着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翁祁嫣很是无奈,“真拿你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