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越析的人,别的诏的人都站出来为她们求情,其实在场所有人,只除了那个铁桥来的益西,别的人谁不记得几年前那场宴会,那黄澄澄的金被那个铎月娘几首诗忽悠了去,事后回想还让他们心疼了好久。如今看来,这几人都是记仇的主,还是少招惹微妙。波冲终是拉不下脸,道:“此事女有错在先,都是我波冲教女无方,浪穹诏就别和女儿计较了。”听到这话,彩凰想什么,波冲一个眼刀抛过去,她只好恨恨的闭了嘴。
虽然表面上都在为铎月娘二人求情,只可惜人心隔肚皮,各人的心思都在自己心底藏着,都盼望别人能再使点手段出来,解了他们心里的疑惑才好,如果能证明那事,自然是最好的。
时罗铎哪里猜不到众人的心思,想了想道:“虽然诏主大量,愿意饶过女的不敬,但是她们二人不尊礼数,闹出了这样的事,实在饶她们不得,诏主的好意,时罗铎心领了。”
彩凰忍不住,冷哼了一声,“女儿不过是想看看她是如何把石头弄碎的,也算不得什么过分的事,哪里就有错了。她们不受罚,我便回越析去,再不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了。”她话一出口,波冲便是一阵猛咳。众人的脸上都是表情各异,二姑娘幸灾乐祸的看了皮罗阁一眼,一副有好戏看的模样。皮罗阁则是低头抚着袖上的褶皱,仿佛没听到彩凰的话一样。
铎月娘宁愿去祠堂跪着,也不想再面对这个骄横的姑娘。玉娘或许和她想法一样,只直挺挺的跪着,脆生生的道:“女儿不敬亲友,殴打客人,愿意领罚。”
铎月娘便跟着大声道:“女儿愿意领罚!”
施玲儿适时的了一句,“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既然你们知道自己错了,罚可减,不能免。”着哀怨的看向时罗铎,眼里写满了恳求。
时罗铎把此事在心里掂量再三,这才含糊的了一句,“夫人言之有理,去祠堂跪着吧,罚你们把弟规抄写十遍,跪到月底。”
月娘和玉娘道了声“是”语气里已经有掩藏不住的欣喜。退出了阁楼便牵着手往祠堂方向而去。玉娘嘀咕道:“我宁愿跪祠堂也不想伺候那个嫡姑娘,真遭罪!”
铎月娘低笑一声,:“我也是!”其实她心里知道,如果不能避开她们,只怕碎石的话题还会继续,今天这个彩凰应该是被谁当枪使了。如果她们今天不和她大闹起来,让父亲有借口支开她们,只怕还要被那些人变着法的问询,只怕到时会更头疼一些。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只是普通女儿家的玩闹,此事可大可,却惊动了所有来客,或许闹事是假,真正想打探什么才是真的。
月娘和玉娘在祠堂里玩了十多天,除了没有自由,施玲儿把她们打理的很周到。衣食不缺,如果不是人多眼杂,就差把床都搬进来了。
随着哥哥嫂嫂回门,各诏的人陆续离去,铎月娘和玉娘终于又得了自由。出祠堂的第一天,时罗铎就把她们叫进书房,问了当天的情况。最后只了一句,“打的好,我时罗铎的女儿不是谁都可以任意欺负的,下次要打就再狠一点。”听得两人差点高呼父亲万岁。
这次打架的事就这样揭过了,只是越析的彩凰多了个外号,人称嫡姑娘,取她骄纵无礼,目中无人之意。铎月娘和玉娘也被称作辣椒姐妹,人人都浪穹的两姐妹感情深厚、亲密无间,惹不得,打不得,惹到一个等于惹到了两个。打架都是一起上,单挑绝对是一个挑她们俩姐妹,群殴肯定是她们俩姐妹殴一个了,此事绝无悬念,哎!两个温柔妩媚的女被人家成了爱打架的主,真是得不偿失。
唯一的岔可能就是那个铁桥来的姑娘贡秋卓玛,听是益西嘉措的表姐,好奇白蛮的婚俗所以跟着来凑热闹的,结果对铎罗望一见钟情。只可惜铎罗望向来仰慕祖父祖母,所以委婉的拒绝了她。可人家姑娘不死心,便在府里住下了,是要用自己的诚意打动铎罗望。对此铎罗望很无奈,总不能刚大婚就再娶个妾室,别蒙舍那边会有意见,扎西不会同意,他自己也过不了心里的那个坎。
虽然铎罗望表现了他对婚姻的忠诚,到底还是让阿雅吃味了好一阵,整日里挑着卓玛的刺儿道。而陪着卓玛一同留下来的还有益西嘉措,这个藏族男有着苍鹰一样的宽广胸怀,对于他的表姐也是格外的照顾,而铎罗望不能接受他表姐的事也一直心有芥蒂,到底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或许是因着年龄的关系,与铎月娘俩姐妹走得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