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罗邆看了夫一眼,又看看铎月娘,无奈的闭紧了嘴巴,把双手掌心向上,平举了起来,
“哎!”夫忍不住叹息一声,“孺不可教也!”着他拿起戒尺,“不认真听讲,戒尺十下!”
看到戒尺,皮罗邆忍不住微微瑟缩了一下,慢慢的把双手举得更高一些。铎月娘却是坐不住了,看到这么漂亮的男孩要被打了,头脑一热,一下站了起来,张开双臂,拦在了皮罗邆前面,大声道:“夫不可以体罚学生,打人不对!”
夫看着铎月娘,山羊胡都翘了起来,显然是气得很了。他嘴唇抖动了几下,“哪里来的娃儿,好生没道理,不打不成器。就这开篇第一段,老夫已经教了一个月,他们还是一问三不知,难道不该打?”
铎月娘一愣,不是吧,就这么简单的一段,教了一个月。这两个哥哥还真是奇葩,看着那闪着寒光的戒尺,铎月娘还是觉得夫不应该打人,索性硬着头皮继续狡辩道:“孔圣人曰,因材施教,哥哥他们一个月都没学好,肯定是夫的方法不对,不是他们偷懒。”
夫被铎月娘几句话气极,拿着戒尺狠狠的在铎月娘的手臂上打了一下。怒斥道:“娃儿,竟敢强词夺理!”
那戒尺打在铎月娘细嫩的手臂上,那叫一个疼呀,她下意识的把手缩了回来,豆大的泪珠忍不住滑落。其实她不是想哭,也不觉得委屈,流泪不过是疼痛后的自然反应而已。可她仍倔强的看着夫,丝毫不肯退让。
夫看着这个倔强的女娃,一时也没了主意,又觉得她的也有几分道理,只得气哼哼的了一句,“今天课上到这里,今天下午写二十个大字,把这一段背熟,记住注解,老夫明天再来提问。”完拂袖离去。
眼见夫离去,铎罗望和皮罗邆急忙挤到铎月娘旁边,“玉娘,你的手痛不痛,让我看看。”铎罗望急忙问道。
皮罗邆也目光灼灼的注视着铎月娘,却是手忙脚乱的直接用袖帮铎月娘擦着眼泪。铎月娘脸一红,嘟囔道:“我是月娘,不是玉娘。”
他们两人似乎听出了铎月娘话里的意思,都微红了脸,皮罗邆声道:“我们知道,可大唐的汉字太拗口了,你与玉娘的名字我们能分出来,但是叫不出来。”见铎月娘不哭了,他的心也放了下来,含了浅笑,看着铎月娘,“听前些日,府里的二妹妹落水了,的可是你?”
铎罗望拍着皮罗邆:“五弟,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二妹妹,身体不好,很少出院门,所以你还不曾见过,她叫玉……”他纠结了一下,应该还是闹不清楚发音,只得憋红了一张俊俏的脸,“她是妹。”
铎月娘忍着笑意,看着这两个善意的哥哥,认真的解释道:“阿姐的名字就是山中的美玉,我是夜晚的月亮的月,就如那水中的月亮,如何分辨不出来。”
皮罗邆却是急了,“不对,不是水中的月亮,是天上的月亮。”完却是微红了了脸,“我们都知道,可是用大唐的发音就念不出来。”
铎罗望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不管了,以后见了妹叫月儿,见了大妹叫玉娘,这样应该不会错了吧!”
皮罗邆微微点头,又是轻轻一笑,“如今也只能如此,希望以后能分清这两个字的发音。”
铎月娘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呵呵,没关系,我知道你们不会认错我和玉姐姐就可以了。”笑着,她的袖滑了下来,隐隐露出夫打到的那一块,哪里已经青了一片。
铎罗望见到,急忙拉过她的手,只见她细弱的手臂上,已经青了一片,急忙从怀里摸出一个药瓶,心的帮她抹着药膏。戒尺打人真疼,这是铎月娘在连连抽气后想到的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皮罗邆也是看得心疼,只见他眉头微皱,有些赌气的道:“月儿为何要拦着夫,左右我们皮糙肉厚,也习惯了,我们不疼的,如今却是你自己受苦了。”
抹好药膏,铎月娘收回手,疑惑的看着他们两,“夫的课讲的很好,哥哥,你们为什么都记不住?”
正文 第十二章 书房事件
铎罗望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哪里讲的好了,叽里咕噜一大堆大唐汉语,谁知道他在什么,如今学了一个月,如同听了一个月的天书。天天挨打,我只记住了打。”完有些难过,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夫的戒尺打人可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