铎罗望有些不耐烦,这女人不是骂就是哭,总不能好好与他话。以前南诏势弱,她便一直用哭来解决问题,到底没涉及到诏里的大事,他睁只眼,闭只眼,让让她也就过了。自从南诏崛起,发展到如今,这女人可是神气了,动不动就是南诏势大,隐隐有要自己也听她指挥的架势。若放以前,自己不理会她便是了,可如今,事涉铎月娘,他不能不管。他冷冷的吐出一句,“夫人话可要注意自己的身份,这是我的妹妹,我时罗铎的妹妹,不是路边的猫狗。”
阿雅被铎罗望的一席话,的一愣一愣,不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吗?自己出嫁到现在,家里都是有了什么吩咐才会来信一声,年节也是极少回去,为何铎月娘不一样,不仅出嫁了,还能回到娘家来,还被娘家人如此呵护,若是自己如此跑回去,她的阿娘肯定会杀了她,嫌她丢人的。
望偏看着这边的动静,知道母亲又放浑了,无声无息的走到阿雅身旁,声的安慰着她,“母亲莫动气,切莫伤了身体,姑姑难得回来,您少几句,天大的事,阿爹心里自有计较。”
阿雅听了儿的话,这才不甘的扭过身去,抹了把泪不再话。
铎月娘看了看管家,叹息一声,“福叔,去请南诏的客人进来吧!”
铎罗望看了铎月娘一眼,眼里有着不忍,“月儿!”
铎月娘回以微微一笑,“大哥,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如果刚才铎月娘还觉得是意外,但是刚才阿雅一闹,她相信这是早就算计好了的。
施氏冷冷一笑,“走吧,我们也到议事厅去,我到要看看这使者来这里作甚。”
南诏的使者速度不慢,跟着管家大步的走了进来。铎月娘仔细看去,有些眼熟,想了想才记起原来是张建成的次张宏。
张宏进来后也不客套,拱手抱拳对铎罗望道:“见过浪穹诏主!”
铎罗望面无表情,不冷不淡的了句,“不知使者前来有何赐教?”
张宏朗声道:“年前,铎氏与我们少主了几句嘴,离家出走,至今未归,少主一直挂心,遣人多方寻找,如今偶然得知,铎氏已经回了浪穹,想着年节将至,特意前来接她归家,可惜刚行至大釐,便被邆赕少主拦了去路,我等好话尽,仍不放我们少主过来,只得遣我来接铎氏回南诏,少主已经在太和等着主了。”
“回南诏?”铎罗望冷冷的了一遍,“月儿出嫁几年,难得回娘家看看,我母亲年事已高,最是喜爱儿孙绕膝,一直与我要留月儿多住些时日,使者请回吧,等母亲与月儿够了话,我自会送她回去。”
张宏看着铎月娘,神情淡漠,平静的道:“我们诏主了,若铎月娘滞留浪穹不归,那就只有奉上休书一封了。”
“休书?”铎罗望鄙夷的看他一眼,平静的吐出两字。只有紧握的双拳暴露了他在极力压抑的愤怒。
张宏轻蔑的看了铎月娘一眼,慢慢道:“浪穹铎氏,不守妇道,私自外出,至今未归,有辱门风,特送回浪穹,望诏主和老夫人好生管教,其阁罗凤族谱除名,不在归我蒙氏一族。”
“哈哈哈”铎罗望不怒反笑,“你们南诏过河拆桥的本事不错,如今赶尽杀绝的事做得更是得心应手呀!好的很!”最后三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了出来。
施氏冷笑一声,“我记得当年,皮逻阁可是以妻礼迎娶的月娘,如今他是少主,为何我的女儿不是少夫人?我们还不曾计较这名分的事,你们却好意思要倒打一耙。有什么话让皮逻阁自己过来。”
张宏倨傲的站着,“名分不名分的事,我可管不了,我只是按诏主的吩咐办事,如今我们少主被拦在大釐城外,若非如此,定然是要亲自过来的。”
铎月娘身一动,刚想上前,玉娘却是拦了她一下。铎月娘回头看着她,只见玉娘铁青的脸色,只得安慰的拍拍她的手,示意她自己没事。然后走上前去,淡淡的对张宏道:“不必麻烦了,几个月前,太和城外,绿桃村,我已滴血为誓,此生与皮逻阁死生各不相干,我不要他了。”
张宏暗暗的瞥了阿雅一眼,只见阿雅白着一张脸,眉头皱了皱,继续道:“此事不曾听过,我只是奉命行事!如今话已送到,铎氏,是走是留,你可要掂量好。”
“没什么好掂量的,月娘不回南诏了,使者请回吧!”铎罗望冷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