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这一年的买卖后,如期回到了南诏。众人按着契约书收到了自己的分红银,看着只一年的功夫,自己的银翻了一倍,众人都乐坏了。焘北溪还了银以后,又用剩余的银,在南诏买了几个院,大肆兴修了一番,只过了七月,家里人就能到这里。
那些大户们都在纷纷探听他的口风,一直悄悄追问,今年是否还集资做买卖。焘北溪也不负众望,含笑点头。“承蒙诸位看重,才能让焘某咸鱼翻身,终于能买了房,能把家里的妻儿老接过来。当然我手里的钱也去得七七八八了,若诸位还信得过在下,在下还希望诸位能再拉在下一把,我们再做笔大的,攒够了养老的钱,就可以洗手了,这些年,焘某走南闯北,与家人聚少离多,也是想念的紧呀。”
众人一听都纷纷拍手叫好,都要忙着签合约,许多人都只留了一年的开销用度,把自己的家底都押上了。焘北溪却是摆手道:“在下一年两个来回,着实有些累了,如今只怕着家人能过来团聚,请诸位容在下偷懒几天,只等家人到了,我定在星月楼设宴,答谢诸位,感谢诸位对焘某的帮助和信任。”
众人这才笑着,抬着大箱的银离去。
皮罗阁看着张鋒抬回来的银,脸上的神情有些激动。商人的利润他很清楚,想当年南诏能不费一兵一卒收了蒙嶲,这里边皮逻岚功不可没,若不是有他的大把银钱支撑,南诏哪里能那么快收服人心。只可惜他与铎月娘离心以后,皮逻岚也与南诏离了心,没有了金钱上的往来。自从铎月娘离开以后,皮逻岚与他们更是断了联系,只与他们打死不相往来,再不认这个家了。
皮罗阁叹了一口气,“若是二哥还与我们交心,何苦麻烦外人。”
张建成趁机建议道:“听那个焘北溪要把家人都接到南诏来,如今已经在这里买地建府,若是能把他的家人掌握在我们手里,也不怕他能拿着钱跑了,如此一来…”他没有继续,皮罗阁却是清楚他心里的想法。
“等他的家人到了,仔细核查他们的身份,如若无误,今年我们出十万两。”皮罗阁手指在桌上敲击了一翻,终于淡淡的了一句。
张建成愣了一下,“去年民间的加上我们的,已经是十万两了。听他今年还想做大一些,打算做了这笔就收手,很多人还想再加价,也打算跟着再捞一笔。”
皮罗阁手指无意识的在桌面上敲击了几下,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一般,狠狠了一句,“十万金,你也尽快挑选合适的人手出来,这赚银的机会可不能让那些平头百姓抢了,我们有了自己的商队,就不必在依仗他人了。”
张建成嘴角一抽,那可是南诏三年的赋税呀。不过这个诏主心里有丘壑,比盛逻皮能成事,当下也不反对,只了一句,“诏主言之有理,我这就派人仔细查他家人的底。只等他家人到了,就把他们牢牢把控住,定要让此人为我们所用。”
“嗯,尽早办了!”皮罗阁点头,随即又淡淡的了一句,“李密那边可有打听到什么?”
张建成急忙道:“听此人能文能武,重情重义,特别喜欢狩猎。”
皮罗阁嘴角一勾,轻笑出声,“喜欢狩猎,重情重义,我也应该出门走走了。”
张建成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笑着道:“何不使些手段,与他称兄道弟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他手里有二十万大军呢。若能好好利用,何尝不是我们的助力,要成大事,有他帮忙,定然事半功倍。”
皮罗阁哪里不明白这个道理,“我们的波罗皮可有送到他手里?”
张建成笑着点头,“张斌亲自送去的,那几张白色的波罗皮,本就上乘,难得的是还没有半分损毁,可把他高兴坏了,特别是听诏主亲自猎的以后,一直诏主英勇,有空定要拜会。”
皮罗阁哈哈大笑起来,“如此我更是要走一遭了。”
焘北溪听是十万金,着实吓了一跳,愣是不敢接了这单,张鋒不悦的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要我,我也是不乐意拿这么多的出来的,虽然你赚钱的本事不错,到底不是我南诏之人,可家父之命,我也不敢违逆。有困难你只管,这生意一定要做成。”
焘北溪想着那是十万金呀,到底有些心跳,深吸几口气,“承蒙张兄弟看重,实不相瞒,有了这大笔资金,走完这一趟,我也可以洗手了,到不是我不敢接,而是数量实在太大。依着原来的资本,一来一往,大半年也够了,可如今,要把这么多的资金换成货物,人力物力都要多准备一些,没个一年,如何也回不来,我只怕张兄弟不好与家里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