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越四一早开过来的车，越暝才把一直待在脸上的面具摘下来，慢条斯理地解开手腕上的护腕，抬头对上越四悄悄从后视镜里看过来的目光，眉头一皱，“看我做什么?”
越四身板一抖，“爷，咱们去哪?”
“本部!”
越四条件反射地脚踩油门，车在黑夜中溜了出去。
“爷，这次不回东域了吗?”
越暝正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闻言嗯了一声，“时间来不及了!”
越四通过后视镜看了看自家爷眉心的疲惫，没敢再问为什么时间来不及了，只把车开得更稳更快了些。
京都。
经过了一夜好眠，早餐后把三胞胎送到学校，季云开把车熟练地开往另一个方向。
京都有一处老街，古时这里俱是王公大臣的住处，有专门的警卫守护，入内必须有老街里的人亲自来接，季云开进入的时候颇废了一番周折，这个地方她已经有四年时间没有回来过，守卫早就换了好几班。
再三确认了季云开的身份信息，守卫这才挥手放行。
季云开开着车碾过平整的街道，路过某一处宅时稍稍顿了顿，这才继续前行。
季云流把新居定在这里，季云开多少也能猜到一些他的打算。果然，出门迎接的人是甄霏。
季云开把车停到路边，开门下去，伸手摸了摸甄霏有些憔悴的脸蛋，“记起来了?”
甄霏点点头，回首看了看身后的宅，才认真地对季云开道：“云开，谢谢你!”
“不用，”季云开牵了甄霏的手朝宅内走，“我哥呢?”
“额，他在做饭!”甄霏着脸红了红。
季云开顿顿“哦!”了一声，甄霏脸上更红了!
两人昨晚发生了什么，几乎不言而喻!
大致就应该是，甄霏触景伤情，然后他哥就心疼了，安慰着安慰着就安慰到床上去了!
“你们昨天什么时候到的?”季云开见甄霏脸都成红布了，只好转移了话题。
“昨天下午，然后添置了些东西!”甄霏神色自然了些，看着院里的一景一木，“云流他把这里保存的很好，跟我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季云开紧了紧握着甄霏的手，“甄叔叔路阿姨会回来的!”
“嗯!”甄霏使劲点了点头“我们进屋吧，我有东西要给你!”
正文 第14章 十二生肖
两人进了客厅，甄霏转身回了卧室，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个木匣，放到季云开面前的茶几上。
“这是什么?”
甄霏笑笑：“打开看看!”
木匣没有锁，只一个精巧的暗扣，手一弹就打开了。
待看清木匣里的东西，季云开一声惊呼没忍住，“十二生肖!”
正红色的绸缎平整地铺在匣底，其上错落摆放着十二个巧精致的黑陶，细数正是十二个，对应着十二个属相，个个惟妙惟肖，虽是黑陶烧制，但那眉眼，个个神灵活现，可谓精细到了极点。
季云开看得出来这是现代的物品，不用，绝对是甄霏的父母烧制的。
“给我?”季云开傻傻地拿手指头指了指自己，她不是不识货的人，这些黑陶制品虽是现代工艺制品，但却是有长久传承的人家纯手工烧制出来的，和那些工厂流水线出来的价值差了不知道多少，是艺术品都不为过，而且还是罕见的十二生肖摆件，可以只此一家别无分号了。
甄霏把木匣往季云开面前又推了推，“这本就是给你烧的!”完这句话甄霏立马察觉出了不对，赶紧拍了拍嘴巴，“我记得你时候特别羡慕那边二胖家的十二生肖陶瓷，我爸妈知道后特意用剩下的材料烧出来十二生肖黑陶，本来想在你生日的时候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你的，可最后，还没来得及送出去，就······”
气氛一时有些凝重，季云开心情也被感染了，只觉得心里一揪一揪的，她那时年纪还，要不然也不会见到长大后的甄霏完全认不出来。
但单单从这件花了大心思的生日礼物上，她不难想到当年两家的关系好到什么程度，是通家之好或许会不太适宜，但想必离这也不远了。
季云开念头忽起，她想到季庭川和母亲，在甄家一家三口无故失踪后，有没有做些什么，或是查到了些什么!又或是调查到的东西太过敏感，顾忌着什么最终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