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云开回京都后会直接领证举办婚礼,到时还望师傅到场喝杯喜酒!”这下,连姓都去掉了。
简易:论脸皮厚,我就服你!
“越暝?”
微微拔高的声音昭示了季云开此刻的不平静,她是真的没想到这人会出现在师傅的婚礼上,不是应该在四方战场上吗?
“云开!”越暝回头,眸光扫到季云开还裸露在空气中的肩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下一秒就把西装脱下来裹在季云开身上,“入夜就凉了,怎么不多加件衣服?”
季云开低头看看还带着温度的西装,一时间就忘了问人怎么会出现在这了。
还不忘强调了一句,“我不冷!”
越四一直当自己隐形人,但在见到面前的一幕时眼珠都快掉下来了。
他还是第一次见爷这么温柔呢,简直用三观重塑来形容也不过如此了。
视线移到被爷这么温柔以待的女人身上,这才落上去一眼。
季云开察觉到打量自己的目光,倏地转了头目光犀利地看回去,越四森森打了个战,果断收回目光,低眉敛目比任何时候都乖。
心里暗道怪不得这两人会看对眼呢,就这一眼的气势也跟爷不相上下啊!
季云开收回看向越暝身后的目光,主动拉起越暝放在身侧的手,把人领到了师傅面前,“师傅,这是我的人!”
宣告来得相当霸气直接,简易捂了捂自己的心脏,看着一脸认真的徒弟,也没了打趣的心思,“决定了?”
季云开点点头,侧头看看控制不住嘴角上扬的男人,“以后只能是我的!”
越暝居然听完后很配合得点了点头。
这边一片诡异的寂静,安娃扯了扯简易的手臂,声耳语,“这还没安排人家的房间呢?”
简易张口就道,“你吩咐下去,安排一间就行了呗!”
“这不是你徒女婿吗,怎么能随便安排一间房?”
“徒女婿怎么了,这不还没结婚呢!”
“我在想,这两人看样有段时间没见面了,要不,安排在J的房里!”
“不行!还没结婚呢,不合规矩。就安排在客房!”
两人在一边窃窃私语,季云开帮忙招呼着这边桌上的几位前辈,抽空和越暝对视一眼,彼此心知肚明。
当天晚上,等别墅里的众人都进入了黑甜的梦乡,季云开的房间阳台外闪过一个修长的黑影。
黑影来到留了一道缝的落地窗前,手指一勾,把窗户推开一个一人可过的空隙,一个闪身,人已经到了窗内。
来人还没来得及反手把窗户合上,脖颈间一抹沁凉的锋锐在灯光下划过一道辉光,映亮了来人的眼。
耳边有湿润的呼吸声,伴随着一道含笑的声音:“好大的胆,居然敢夜探我的香闺!”
“哦,”越暝侧眸对上季云开的眼,目光移到那身松垮的睡衣时暗了暗,对脖颈间的匕首视而不见,“难道云开不期待!”
低沉的嗓音多了分暗哑,借着此时柔和的月色,季云开莫名觉得自己口干舌燥起来,难道是今天喝酒太多了?
季云开握着匕首的手松了松,“照我的做!”
把人一步步领到那张铺着明光蓝缎面的大床上,季云开勾了勾手,手下匕首一转,匕首尖轻而易举地挑开了越暝脖颈间的纽扣。
另一只手把人转了个身往床上一按,命令道:“脱!”
越暝看了一眼对着自己的匕首和一脸威胁强迫状的季云开,心下微晒,手听话地放在衣领上。
季云开看得目不转睛。
纤云弄巧,道不尽的月色迷离。
第二天一早,越四起床去敲自家爷的门。
一分钟过去。
两分钟过去。
五分钟过去。
十分钟。
脚步声在身后响起来。
“别敲了,人又不在!”简易气哼哼地走过来,“找你家爷?去楼下等着就行了!”
越四面对简易恭敬地打了声招呼,得到指示后脑中灵光一闪,依着爷的性格,好像真的会这么做,也总算明白这位为什么一脸不爽了。
这一等,就等到了正午时分。
越四都不敢看简老那张黑成锅底灰的脸了。
看着宾客陆陆续续地告辞离开,越四盯着走廊的眼神简直可以用望眼欲穿来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