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比前一日更好看了。
阿奈站起，“你也来了，你是来带你的族人回去的吗?”
似乎远古人没有替族人收尸的习惯，人死了就死了，最多用一捧泥土掩盖。不会说要把族人带回去。
人死了死了不会说要给族人报仇。
鸣摇头，“不，我是来找你们的。”
鸣垂下眼皮，低头：“我要加入你们。”
“一起去交换?”
“不，你到哪我到哪。”鸣说。
“为什么?”
“你赢了我。我该跟你走。我在那个部落已经没有念想，我不想再回去。”
阿山示意阿奈答应，鸣是制造骨刀的好手，要是能加入虎部落再好不过了。
“这几年加入虎部落的人不少，但没一个是轻松的。你能挺得住吗?”阿奈问。
鸣撩起上眼皮看阿奈，“我会成的。”
他坚定的语气代表他坚定的决心。
阿奈点头了，“好，你暂时跟着我一起去交换，等回到虎部落再让你跟巫学虎部落的祭祀语。”
鸣点头，紧接着坐下去，坐在阿奈的位置边上。
阿希抱着小阿情离他远一些，她怕鸣是卧底。
阿奈看向皎，“要不要一起吃肉?”
“不了，我该回去。”皎与鸣交好，现在送鸣过来他也该回去了。
阿奈坐下去阻隔鸣与阿希之间的距离，阿奈拿一块肉给鸣。“吃点。”
“谢谢。”
“你和皎很熟悉吗?”阿山问鸣。
“恩，两个部落来往比较密切，与皎一起玩过。”
阿希问：“你们这一次没了多少人?”
这问题问到了鸣的伤心处，这一次他的部落死了不下十五个人。
如果他们是因为凶兽为食物而死还好，这一次居然是因为贪婪而死，真是不该。
鸣低头吃东西不搭话。
阿希笑笑，这个既想加入别人的部落还要保持骨气的雄性真不讨喜。
阿希拿出她的七个孔的骨器，“你们听着我吹一个曲子给你们听。”
一雄性捂住耳朵，“阿希不要。”
“我今晚还要不要睡了?”
“阿奈你不管管你雌性，看她闹得我们都不能睡了。”
阿奈微笑，“你们不是没睡嘛。听听很好听的。”
他们不信。他们不信阿奈了，阿奈这个见着阿希就说好看的雄性一点也不诚实。
阿希把骨器放在嘴巴上，雄性把手放在耳朵上。
阿山伸手过去把小阿情的耳朵给捂住，“不用听，很难听的。”
“呼呼呼……”第一次不成调。
“两只，两只，两只……”第二次还没成。
“阿希够了，你到山林里去。到那边去我们不管你。”
“阿奈带阿希走，快快带她走。我帮你看着阿情。”
阿奈用木棍弄着火堆，让火堆更旺一些。
“相信阿希，她能行的。”
虎部落的雄性集体出逃，逃去熊部落的火堆，或蛇部落的火堆。
鸣没走，他留在那。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阿希吹起了曲子。
第一遍他们没听清楚，阿希来第二遍。
第三遍他们听出一点意味来，可惜亲自太短了。他们让阿希再来一次。
到了第五遍他们才听出大概意思来。
叛逃的人一个个回来，“阿希你是怎么做到的?”
“阿希你吹的是什么，感觉比角部落的还要好听。”
“阿希来教教我。”
阿希抬起头，看天上星星。“你们刚刚都不想听的，怎么跑回来求我了?”
阿山把一块肉放在阿希边上，笑眯眯地说：“你给说说，你吹的是什么。”
“这是两只老虎的故事。”
两只老虎?!
雄性们你看我我看你，他们为老虎高兴。他们为自己的神灵高兴。
这首儿歌朗朗上口，阿希给他们唱一遍。
阿奈跟着唱，记忆力强的人唱两遍就记住了。
那些人才刚刚找到调子，但没记住词。
鸣拿着一个果子，侧头看那边唱得开心的雌性。
看护着阿希的雄性，似乎虎部落的人都很喜欢这个雌性。